,如果没有昨天邻居阿姨骂我的孩子们是野种这一出,我估计还不会较真。但胡梦一个颠覆了真相的直播,不仅对我和苏嵘生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影响,还给我们的孩子造成了难以估量的伤害。虽然之后我们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很多人都愿意相信最初接收到的讯息,都会认为之后的言论不过是虚伪的狡辩而已。
所以这事儿,真的不可能这次玩完了!
我当即给负责胡梦案子的律师打了电话,请他帮我核实。若她精神病一事属于捏造,那我们肯定会继续追究和提告。
快中午的时候,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我:“结果在里面了。”
我等了6个小时的东西,等待时心急如焚,可这会儿真拿到了,却又丧失了打开它们的勇气。
我拿着它走了出来,外面又下起了雨,我站在门口给苏嵘生打了电话:“孩子们起来了吗?”
“恩,刚醒,正在吃午饭。”
“吃的什么?”
“冰箱里只有鸡蛋和土豆,我带着孩子不便去买菜,就给他们做了蒸蛋和土豆泥,又用海苔煮了一个汤。不过你要回来了吗?”
“恩。”
“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没带。”
“那你买一把,然后打车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我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来在一番挣扎后,我还是打开了纸袋。上面的那些比对数据我也看不懂,但我还是一直盯着它们,不敢往下看。
后来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把我手里的鉴定报告吹跑了,我去追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摔了一跤,而那张报告单也坠入了雨水中。
我站起身去捡,一眼就瞥到了最下角的那行红字:母女关系不成立。
我的脑袋当时就像装满了浆糊似的,整个脑袋都又乱又晕沉。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家的,只是到了小区楼下时,遇到了住在对门的邻居。
“你这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她把手中的雨伞递给我。
“我没事,谢谢。”我机械的道着谢。
她却又拦住我:“你该不会是被他们吓怕了吧?”
我恍恍惚惚的抬头:“他们指谁?”
“就是帮你带孩子的林阿姨家的儿子和儿媳,他们估计不服气,刚才找了很多亲戚来你家闹~事。”
她的话让我一阵头热:“闹~事?”
“恩。”
我听完后迅速冲了上去,担心苏嵘生带着两孩子会无法应对这状况。但等我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时,却发现过道里空无一人。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冲上去敲门,苏嵘生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他看到我全身湿透的样子,立马把我拉进屋,递了一块毛巾给我后,迅速去浴室里放热水。“你到底怎么搞的?怎么湿的厉害。”
“我没事儿,我脑袋乱得很,就走了回来,这寒冷倒是让我情醒了一些。不过我听人说昨晚那人带着他的老婆和亲戚来闹~事儿,有这回事儿吗?”
他把我拉进洗手间,把我的衣服脱掉后把我丢进了热水里:“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对付这种人,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就行,免得感冒。”
这时,子遇和子奚也来到了门口,昨天还脏兮兮的他们被苏嵘生收拾得很干净。苏嵘生还给子奚扎了两个小辫子,虽然不太整齐,但却能感觉出浓浓的父爱来。
一看到他们,我便把所有的委屈和难受都忍了回去,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苏嵘生把他们带到客厅看故事书,我得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尽情的流了一次泪。
洗好后,我换上苏嵘生拿来的衣服,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住了半辈子的房子。
我一直是个知足的人,虽然我的家庭不富裕,但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安慰自己,即使我没有很多的玩具,没有很多的漂亮衣服,但我却有一个不大却温馨的家,还有两个疼爱我的爸妈。
可我没想到,这些都不属于我……
我盯着挂在墙上的那副全家福看了许久。
我爸妈并排坐着,我站在他们的身后,两手搭着他们的肩,每个人都笑靥如花。
可是此时此刻,那笑容是多么的讽刺啊!
我再也没有控制住情绪,情难自制的走了上去,把照片取下来后砸在了地上。苏嵘生来拦我,却没责怪我,只是让我站远一些,让我别被渣滓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