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强烈。
第二天是周末,我却睡不着了,为了排遣这郁闷,我给久未联系的徐淘淘打了电话,约她逛街。
我心情不好时的发泄方式很单一,无非就是逛街和吃东西。我们俩逛得小腿都抽筋后,便直奔餐厅。
因为是月底,徐淘淘这个月光族没多少钱了,便说:“澜清,我们去吃酸辣粉吧,好吃又不贵。”
我拍拍我的包:“你今天想吃什么都可以点,我请!”
徐淘淘勾着我的胳膊:“哎呀!看来你赚到钱了啊!”
“不多,但请你吃一顿好的还是够的!”
徐淘淘四周打量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法国料理:“据我一个有钱的同事说,那里的东西巨好吃,牛肉都是入口即化。”
我稍作犹豫,最后还是说:“走吧,OK的!”
徐淘淘跳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大口:“你真够朋友,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顿把你吃到解放前!”
我笑:“难道你是牛,还有好几个胃不成?”
我们嬉笑着走进餐厅,但我的脚步却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
这家餐厅其实苏嵘生带我来过,我熟门熟路的走到曾经常坐的位置,等坐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坐到了老地方。
我苦笑了一下,叫了服务员来点单,又很自然的点了曾经常点的东西。
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几分钟后,徐淘淘一边吃一边说:“澜清,你以前来过这儿吧,怎么点的东西都那么好吃!”
我所坐的位置能看到餐厅入口处的动静,我刚想说话,就瞥到几道熟悉的身影朝我们这边走来。
“徐淘淘,快端着盘子撤!”我压低声音,端着面前的食物就坐到最里面的那一桌。这里恰好有个白色的罗马柱挡住,坐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这儿的。
徐淘淘搞不清楚状况,端着盘子坐过来就想问我原因,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她很上道的闭上了嘴巴。
没多久,我就听到赵毅的声音。“大哥,老三今天来不来?”
沉子明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我和他约好了的,他说在忙结婚的事儿,来不了。”
“哦!”赵毅过了会儿又问:“他真要结婚了?”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说真不真?”沉子明顿了会儿,语带戏虐的说:“老二,怎么你对老三结婚的事儿这么敏感?你该不会是喜欢老三的结婚对象了吧?”
赵毅冷笑了几声:“他的结婚对象还真不是我的菜,只不过我总会想起罗澜清……”
听到他们突然提我的名字,我全身都绷直了。而沉子明也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老二,那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提它干嘛!”
“大哥,我赵毅开公司这么久,阴的暗的什么手段都用过,可我总觉得老三这次很过分。当初老三为了购下那块地儿,和我说这个办法时我就不赞成,我觉得骗什么都行,但别想色利双收。”
赵毅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越听就越感觉这里面有阴谋。
沉子明有些严厉的苛斥他:“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有用吗?”
赵毅拍了几下桌子:“我良心堵得慌,我不吐不快!罗澜清为了说服亲戚卖地,让她妈把压箱底的传家宝都拿出来了,可想而知罗澜清有多爱他。我原以为老三的心是肉长的,会愧疚,也会被感动,没想到他还是在达到目的后按原计划逼走了她。最可气的是,他真的没有良心,竟然短短几月就要另娶她人!我觉得我作为帮凶,这么陷害她,会遭报应的。”
……
后来他们又谈了许多,但我却没再听进去了。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看吧,看你有多蠢。你全身心投入去爱的人,原来是为了一块地才接近你的。目的达到后,再给你安上偷窃者的罪名把你赶走。更傻的是,那么几个月过去,你依然还爱他……
我记不得那天是怎么离开餐厅的,更不记得那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在把自己关在房间的几天后,我突然醒悟。
我的难受、疼痛、愧疚……都是拜苏嵘生所赐。我凭什么在这儿怨天尤人,恨天怨地,而最该受到责骂的人,却爱情、事业两得意?
不!我不能在知道真相后,还这般忍气吞声!
有句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他苏嵘生把我当成一个利用完就丢弃的踏脚石,那我罗澜清将会把他给我的一切苦痛双倍奉还,哪怕是耗尽我的一生!
之后的我拼命赚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苏嵘生的未婚妻在结婚当天会穿的服饰,又耗尽所有的钱,把自己从头到脚打扮得和她一模一样。
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我一大早就偷偷潜伏进他们的结婚场地,当神父说“有请新娘入场”时,我迅速窜出,和他未婚妻齐头并肩走上红毯。
在众人慌乱而惊讶的注视中,我却笑得如春花般明媚,镇定自若的迎上苏嵘生紧张到颤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