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镜心尘蹙眉,不解附着在千婳身上千妩的深意。但是在房间里很快传来凤鸣的声音以后,眸子微微收缩,随即,他的唇边扬起了弧度。
“你一个挑拨离间的奸人,还敢来找我哥哥?”听了凤鸣这话,院子里立时有人气息不掩。
借着千婳的话音,千妩悠然朗声道,“难不成里通外人,想要篡权谋逆,也是我这个奸人干的好事?”
小屋的门霍然被人从里面踹开。凤鸣不饶人的脸色呈现在他们的眼前,“我凤家的事,何时要劳动外人费心?”
千妩附着在千婳的身上,再自然不过的指尖卜算。又眼观凤鸣面相,“我是外人?没亲手害过人命的妖,不显妖气。借助人身还想霸占人家祖上积攒下的福荫。又怎么算?”
话已至此,凤鸣的脸色忽然变得得意,倾耳一听,原来是追赶“刺客”的一干家丁、侍卫快要齐俱大门之外了。凤鸣轻笑,“已经快要腹背受敌了,还有什么可轻狂的?妖又如何?凡人眼拙,识不得这清与浊。”
千妩闻听此言,突然使得千婳的身体振袖,舞袖生风之时,凤凰木的主干之下,被捆绑在树干上的凤临,就显现于人前。
凤鸣脸色一变,直视着面前的“千婳”。凤鸣感知着源自她身上不一样的气息,大吃一惊“此人”非彼人,“你不是那个女人?你是谁?”
千婳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没开过杀戒的小妖,眼睛还算清明。只是,害的凤家如此人丁惨淡,亦是难辞其究。”
门外已然传来喧闹的搜查声响。
凤鸣抬眼的一瞬间,千婳的脸上出现了使人很难猜测的神情。“叫吧,让众人都来看看,他们的大小姐,是由多美的一只精怪续命所化,还有她的夫君,让她的夫君也看看她的真面目。”
“你到底是什么人?”凤鸣眼眶里盈满泪水,已然是被千妩逼迫到绝地。
“我妹妹已劝过你的夫婿,离开凤家府邸。现在城主一样不会知道,你依旧是他妹妹。不过退居到大宅的外面,怎么?看过几代人的浮华,得了一人心,竟还不知足?”
凤鸣静闻众人离去的脚步,心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面前的人,想起自己的“根”不免因为周身破落凄清的景致而感怀跪地。
“我的根在此,能怎样呢?”先是看了一眼凤临的方向,又回看了身后闪动着烛火的房间。
千妩的脸色除去与千婳相对,性情本就冷清,这样的神色出现在千婳的脸上。一旁的镜心尘好生不惯。只见她听了凤鸣的话,没有语气地淡出了这么几个字,“为这个原也不难。”
镜心尘开始时候和对面的凤鸣一样混惑。是人、妖、魔、神,都是天定之数,转念之间再看向千婳,考虑到千妩昔日的身份,豁然开朗。
但见千婳一直攥成拳头的左手忽然放开,原先院墙上结出的环形阵图显于她的身前,“凤凰木本该依傍神鸟而生,感念你虽为一己私欲。却没有斩尽杀绝。逆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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