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府衙的王大人和京兆尹的李大人前来处理。”
“是,世子!”弦歌飞身而起,向京中府衙而去。
云浅月没有意见,这样的青天白日公然刺杀容景和她,自然不能私下收拾了而不闹出点儿动静,即便京中府衙查不出什么来,也不能让背后人安然无恙。
容景对十八隐卫摆摆手,十八隐卫瞬间隐了下去。他对莫离吩咐道:“现在将这些死士立即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莫离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没反对,立即蹲下身开始对那些死士挨个排查。
云浅月弯身捡起地上的暗器,放在手中仔细端看了一会儿,抬头问容景,“你可知道这种暗器什么来历?”
“这是钱门的独门暗器三叶飘香。”容景道。
云浅月挑眉道:“钱门?就是钱焰所在的钱门?那个天下第一暗器世家?”
“嗯!”容景点头,眸光清幽。
“这上面没有钱门的标记,你如何得知是钱门的暗器?就不能是别人效仿钱门暗器来栽赃嫁祸?”云浅月挑眉,想着这霸道的暗器还有一个“三叶飘香”的好名字。
“钱门的暗器,尤其是这三叶飘香,别人效仿不来。”容景道。
“这么说刚刚发暗器的人也是钱门中的人了?”云浅月将暗器放在手中把玩,发现这暗器的确精巧,若是没有特殊手法,的确难以仿效。
“也许!”容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钱门不是被你掌控了?居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高看你了。”云浅月叱了一声。
容景眨眨眼睛,“你如何得知钱门在我掌控之中?”
“上次在灵台寺地下佛堂我们最后为了隐藏佛像留下了痕迹,钱焰既然是天下第一暗器世家的新一代奇才,如何连那小小的痕迹都没发现?自然是隐瞒了下来。是谁能让他隐瞒下来?难道不是你?”云浅月挑眉道。
“钱门即便在我掌控之中,也不乏掌控不了的人。我也不是万能的。”容景叹道。
“这种暗器即便是钱门的独门暗器,想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吧?”云浅月将手中的暗器对准太阳,在太阳光下暗器散发出清寒的白光。她想着这若是在现代,取指纹就能办到,可是在古代要想找起来估计麻烦得要死。
“嗯,这种暗器只有钱门的嫡系血亲子女才有可能使用,而且刚刚发射暗器之人的手法是钱门的家传手法,传嫡系不传旁系。”容景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这种家传手法被外传了?而且还从旁的渠道得来了这暗器?想杀我们的不一定是钱门的人,除非钱门的人是傻子,才会用自己家的独门暗器,还留下把柄给人抓。”云浅月又道。
“也许!”容景点头。
云浅月转头看向莫离,“可有发现什么?”
“回小姐,什么证据也没有!这些人都身无一物,用的剑都是普通的剑。”莫离摇头。
“你找不到证据我来找。”云浅月弯身去捡地上的剑,抬脚向最近的那个死士走去,将剑高举,对准那名死士的肚子。
容景看到云浅月的动作一怔,问道:“你做什么?”
“开膛破肚!”云浅月吐出四个字。
容景疑惑,“开膛破肚做什么?”
“看他今日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血液里都流着哪方的水土,平时经常生活在什么地方,等等,可看的东西多了。”云浅月说话间手起剑落,一名死士的肚皮被她划开。
容景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了那人肚皮划开,肠子、胃、肝、肺以及还有没消化的污秽物都流了出来。他顿时背过身子呕吐起来,但他昨日和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吐出的只有水。
“瞧你那窝囊样!”云浅月看了容景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容景肩膀抖了抖,没出声。
云浅月盯着那人的肚子仔细地看,在她面前的不是被开膛破肚流出来的脏腑等污秽物,而是证据。
容景吐了一阵,回头看了一眼,又吐了起来。吐了半晌,直到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才艰难地道:“其实今日查不出没什么,早晚会查出来的。你真没必要如此……”如此折磨他!
“今日的事情今日了,有简单的办法何必麻烦?”云浅月不为所动。
“本来可以不必麻烦的,你要是不杀死那名活口的话。”容景道。
“你还敢说?”云浅月刚泄下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转头怒瞪着容景。就看到他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很有本事是不是?若那暗器有毒呢?毒死你呢?你还留个屁活口来审问,我们大家如今该给你办丧事了。”
“若是那暗器有毒,那你为何要替我挡了暗器?”容景忽然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