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邵及时被救得以逆转。我完全无法拒绝程西邵给予我的那份,走下神坛的温柔怜惜。
之后的相处,更是有数不尽的温情与美好,我跟程西邵的羁绊已经越来越深。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些人的不喜欢,看不顺眼,让我就此放弃,我做不到。
程西月的话,我无从辩解,只能不痛不痒的说一句:“程小姐,只能说,彼一时此一时。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来不曾别有用心的使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跟程西邵,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或许只能说是老天爷的安排。”
程西月冷冷发笑:“老天爷的安排?唐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人定胜天。就算是老天爷的安排,我们程家也有能力扭转乾坤。”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的孩子,婚姻大事本就不可能为所欲为的。家族联姻是人间正道,是大势所驱。更别说西邵还是家族里看好的继承人。他要选择的对象,必须是经过各方面考察,权衡多方利益,层层筛选出的,各方面都很合适,很优秀的女人。程家的大门,可不是什么魑魅魍魉的东西都能混进来的。”
程西月说起话来真是气势十足。钱可真是个好东西,程西月的气势,不就是个好出身滋养出来的,所以才能这么咄咄逼人。
“西月,原来你跟这个唐真真还有这样一份渊源,我倒是今天才头一次听说。不过,唐真真倒是极富眼光,聪明的很,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区区一点感谢金自然比不上当上豪门少奶奶以后所能捞到的荣耀和好处。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是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只怕唐小姐,承受不起豪门少奶奶这样天大的福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程秋宴就不甘寂寞的接过了话头,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
“唐小姐,你要明白。只有像晚晴这样,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家世又好的姑娘,跟我嫂子又处的跟亲母女似的,才配跟我们西邵谈婚论嫁,论及天长地久。像你这种没有丝毫根基的浮萍,注定只能飘来荡去,怎么能奢望一步登天。”
这个程秋宴可真不愧是俞晚晴的干妈,简直就是俞晚晴的代言人,总是抓紧一切机会推销俞晚晴,强调俞晚晴跟程西邵有多么的相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在一旁作乖巧状的俞晚晴,听到这样的话,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脸上还适时的浮起一抹甜蜜的娇羞,真不知道她是在娇羞个什么劲儿。
可是我看程西月听完程秋宴的话,眉头似乎是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显然俞晚晴也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人选。
也是,按照程西月话里的意思,那是要以选皇妃,选皇后的标准来的,程太太又只能选一个,那是恨不得能挑出一个财富与权势并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出来。
可是我反而觉得,历史上能登上后位的人,也未必都是出身富贵。也有出身寒微的女子,经过自己的谋划,扶摇而上,笑到了最后。
这些人可真是为程西邵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看上去个个都厉害的不行,携雷霆之势朝我发动极其猛烈的攻击,说的我几乎没有还嘴的余地。
其实八成也是不敢跟程西邵正面对上,所以又来拣我这个软柿子捏着玩。相处这么久,我觉得,程西邵真的是天生的王者,什么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稳操胜券。我就没见到他杵过谁。
人善被人欺,落后就要挨打,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又怎么能够确信,我永远都只是今天的唐真真。”我挺直了腰背,掷地有声的回应道。
“你不是今天的唐真真,还能是什么样的唐真真?你还能上天入地不成?就凭你,还能做得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我们刮目相看?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程秋宴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就是,唐真真,你吹牛也要分场合。你是被说的无地自容了,所以说几句大话作为可笑的自我安慰吗?龙生龙,凤生凤。凤凰涅槃之后,浴火重生,才又重新变成凤凰。而野鸡,就算侥幸飞上了枝头,也终究是野鸡,变不了凤凰。更何况,你连飞上枝头的机会都不会有。”俞晚晴听了许久,像是终于按耐不住,噼里啪啦的吐出一大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