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归想,这些话是不能跟金灿去说的。吴蔚说,我征求一下金处长的意见,她如果不想去,就算了。
不当这个第一秘,日子反倒变得极其规律起来。按时上班,到点下班,回家后做好饭,等着东方青蓝回来。有时间上上网,看看书,日子过得寡淡却也不无趣味。
昝云飞一直找机会跟吴蔚喝酒,这天省里有会,昝云飞并没有急着赶回龙岛,而是拎了两瓶酒来找他,两个人一人一瓶,喝了个昏天黑地。
昝云飞说,兄弟,你受这么大的委屈,还能这样跟我喝酒,这说明你这人特成熟。你别看哥哥我当了一破市长,这破市长不好当啊!我的根基,跟曹克没法儿比。他在龙岛经营那么多年,原来跟着雷民生的那些人,纷纷“投诚”到他那一边儿了。我要想干好,难哪!
吴蔚把昝云飞的酒倒满,说,昝哥,咱哥们儿都是伺候领导的,你知道这活儿的辛苦,我也知道。哥你有了个好去处,洛书记对你负了责任。可是你看看我,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真他妈难受。我现在就发现,那些成功学办公室定律什么的,全都是扯蛋!你不想干,你抱怨,人家打破头往里挤呢!
昝云飞说,兄弟你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你这次是被人暗算了,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
吴蔚吃了一惊,握着酒瓶的手顿在半空,抬头瞪着昝云飞,说,你说什么?被暗算了?谁暗算我?你说张思显吗?
昝云飞抓了几粒花生米放到嘴里,说,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张思显那小子,咬人也不先呲个牙。他有个好爸,没办法。估计是在老大那儿说了你什么,把你给埋汰了。
吴蔚摇摇头,还是咱伺候不上老大,如果他欣赏我的能力和人品,他再怎么挑拨,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昝云飞说,你不用替他说话。他那个爸,就是个挺阴险个人。你以为凭他就能当了省委组织部的秘书长?兄弟,我看你这人实诚,真心交你这个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些,那爷儿俩,从这件事上看,果然是不地道。
那父子俩做了什么,吴蔚并不清楚,听昝云飞这么一说,吴蔚倒是觉得,自己能当上洛文海的秘书,还是跟昝云飞的大力举荐有关,至于洛文海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这个,权当是他爱才的表现吧。
昝云飞又把两人的杯子满上,端想来说,兄弟,我告诉你一个事,这事是个秘密,或许已经不是秘密,张思显那个老子,跟咱们的黎大书记,是党校同学,据说还在一个宿舍住过!
吴蔚恍然大悟,突然有了一种极放松的感觉。任人唯亲,是大多数领导的通病,黎明旭,可能明显一些吧。
昝云飞看他震惊而又豁然的样子,哈哈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吧?你输在哪儿?就输在关系上!我估计,我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现在洛书记走了,咱们都被贴上了他的标签,已经被黎明旭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了。
吴蔚何尝不知道,黎明旭现在正在巩固自己的实力。虽然秦在厚是“外来户”,但秦在厚以40多岁的年龄成为一省之长,实力自然不可小觑。特别是秦家的家世背景,一般人还真得好好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