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来。不大会儿功夫,几个人就全趴在地上蠕动。
吴蔚什么废话也不说,拎着洛成深往门口走。
“哎,你们在这儿打架,我的东西可都被你们给砸坏了!”酒吧老板在后面喊着。
吴蔚在洛成深身上搜出了几千块钱现金,朝后面一甩,刚才这一通打,酒吧里的人都傻眼了,一个矮个子嘀咕道,“艾玛,莫非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
坐在车里的洛文海,看到吴蔚把洛成深薅了出来,嘴角不由扯出了一丝笑意。
洛成深被推到车前,愤怒地拍打着车门,“‘老军阀’!你居然豢养打手,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你良心的大大的坏啦!‘老军阀’,我看你把他当成你儿子了,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你的种儿!”洛成深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差点把吴蔚逗笑了。
想洛文海堂堂河京省委书记,愣是被儿子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老脸还真是无处安放。
“混账!马上给我上车,你再胡说八道,我扣你半年的零花钱!长这么大了,还啃老,靠我养活着,你还有脸在这闹腾?!”洛文海下车,怒骂自己的儿子。
“‘老军阀’,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不是你造成的吗?要不是你,我何至于十来岁就没了妈?又何至于这么聪明的脑袋愣是学习不好?都怪你,就怪你!”
“啪——!啪——!”两个耳光甩了过去,把洛成深搧的愣在了那里。
“吴蔚,把他给我送回去!他要是再闹腾,不用客气,给我狠狠地打!打残了,我养着他,决不再让他四处丢人现眼!纪河,开车,回驻京办!”
这下好,“老军阀”一怒,两个人只好打车回家。
也不知道洛成深是不是被搧傻了,还是被搧醒了,一路上居然特别老实,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吴蔚不禁有些担心。
来到了那座别墅前,吴蔚付了车钱,把洛成深拉了下来。
洛成深居然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别墅,任由他拉着拖着进了屋。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倒让吴蔚有些担心。这人是不是被打坏了?两个大耳光,吴蔚看出来洛文海的力道用的相当大。进屋的时候,还能看见两个鲜红的掌印。
“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吴蔚问道。
洛成深不理他。吴蔚拿出一瓶饮料,放到他面前,“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兑些蜂蜜水来,解解酒。”
“姓吴的,你这人,太阴险了!”洛成深咬着牙说道。看那意思,如果有机会,一定把吴蔚生着吃了。
吴蔚不怒反笑,“举个例,我看看我到底哪阴险了?”
“你千方百计往我姐身边跑,她从澳洲回来,也不来京城陪我,居然跟你走得挺近,我是她亲弟弟,凭什么?还是‘老军阀’,明胆我是他亲儿子,却被他甩了两个耳光。我不怪他,谁让他是我爸呢。可你凭什么搅乱我们的生活?你以为你是谁?你想闯进我们的生活,最好是霸占了我姐,顺理成章地成为洛家的姑爷。我告诉你,姓吴的,你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别想把我姐给拐走!”
吴蔚气得直乐,这都哪儿跟哪啊?这个家伙,小时候的作文肯定特别棒,看看人家这想象力,怎么能把这么多的事联系在一起呢!
“我就想拐你姐了,咋的吧?”吴蔚耍起了赖皮,实际上是想气气洛成深。洛成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气人了。都是一个父亲的,洛轻雪不多言多语,但却总能抓住人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吴蔚冷笑道“洛大少爷,我明确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至于轻雪姐她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找错对象了!我们之间是好朋友,而非你想像中的那种关系。我的妻子很漂亮,我很爱她,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多余?哪个男人不吃腥?你把你的男同胞们都研究透了,有些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
“什么吃腥研究的,我告诉你,我是洛成深,你要是再对我不客气,那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洛成深挥着拳头,威胁道。
“你首先是首长的儿子!洛成深,首长首先是你的父亲,然后才是省委书记。你觉得,首长对你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吗?你一直这样下去,最痛苦的不是你,而是首长!”吴蔚本不想跟他多说,把他安排好就马上返回驻京办,但这小子一直纠缠不停,把他搞得难以脱身。
“痛苦?他还知道痛苦?他这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他痛苦,我妈呢?不是更痛苦吗?”洛成深吼道。
吴蔚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悲切,他想,自己是不是留在这里过个夜,好好开导一下这个混日子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