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关家养小精灵的争执

    “抓紧我，赫敏，开始入场了。”西尔弗抓着赫敏的手，随着人流涌入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入口处。大家手里攥着买来的东西，顺着灯笼照亮的通道快步走进树林。他们可以听见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围走动，听见喊叫声、欢笑声，还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这种狂热的兴奋情绪是很有传染性的，赫敏也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终于到了。”西尔弗舒了口气，说道：“虽然每届魁地奇世界杯，举办国的魔法部都尽可能地做了充足准备，但是偶尔也会出点小事故，兴奋起来的一群巫师，未必有一群麻瓜理智，1944年和1968年的魁地奇世界杯都曾经发生过相当严重的踩踏事故，兴奋地人们忘乎所以，蜂拥入场，前面的巫师不慎摔倒，后面的巫师闪躲不及——就跟麻瓜一样，狂热和兴奋占据了巫师的大脑，当事故发生的时候，没有人反应的过来。”

    “哦，天哪，我以为这种事情在巫师界是不会发生的。”赫敏说道。

    “施法者要随时保持理智，失去理智，施法者和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西尔弗说道，“巫师除了会施法外，与麻瓜并没有太多不同之处，巫师们也喜欢玩乐，喜欢享受，喜欢刺激——所以我们需要魁地奇。”

    “一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他们的票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走到最顶上。”

    通向体育馆的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他们和人群一起拾级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别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西尔弗和赫敏一直往上走，他们的包厢在体育馆最顶层。

    “随便坐吧，这个二十人的包厢只有我们两个人。”西尔弗很是随便地坐在了一张镀金座椅上，“拉诺德说他要守在帐篷里，因为他听说有个惯偷蒙顿格斯也来看世界杯了。”

    赫敏皱起了眉头：“这样有些不好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拉诺德却不能跟我们一起看世界杯。”

    “没关系的，拉诺德本来就对魁地奇不是很感兴趣——事实上也没几个家养小精灵喜欢魁地奇的，他们更喜欢干活，替主人分忧。”

    “但这是奴隶劳动啊。”赫敏咬着嘴唇，显然还没有放弃。

    西尔弗笑了起来：“好了，赫敏，这不是你能改变的。家养小精灵的天性如此，倘若你把拉诺德叫过来，他肯定会一边用熨斗烫自己的手，一边跟我们一起看比赛——你不想这样吧。”

    “但你可以命令——”

    “是啊，我可以命令，不过这能解决问题么?”西尔弗接口道，“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主人高于一切。我家族中也有一些前辈希望改善家养小精灵的状况，但是无论是温柔的劝说还是强制的命令，都无济于事。家养小精灵是古代炼金术的最高成就之一——他们是人造魔法生物，从制造之初，就是为了服务巫师的。最初，他们作为人造的魔法兵器，随着巫师一同与其他的智慧魔法生物战斗，等到巫师们扫平了一切障碍后，他们又作为巫师最忠实的仆人替巫师料理一切家务。服从主人命令，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几乎就是家养小精灵生命存在的意义。你如果对家养小精灵太好，不让他干活，恐怕家养小精灵会以为自己不被需要，自残之类的事情就会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可是——”

    “好啦，赫敏，不要再纠结这个了，其实只要你对他们态度好一些，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耀了。好了，静下心来，我们是来这儿看球的——”

    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馆，呈阶梯形向上排列。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金光，这光芒仿佛来自体育馆本身。从他们居高临下的位置望去，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赛场两边分别竖着三个投球的篮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们右边，，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字，然后又把它们擦去。

    “魁地奇世界杯的广告真是越来越多了，太过商业化果然也不是好事情。”西尔弗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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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赫敏也放弃了继续跟西尔弗探讨小精灵权益的问题，她正在急切地翻看她那本天鹅绒封面的带流苏的比赛说明书。

    “比赛前将有球队吉祥物的表演。”她大声念道。

    “哦，这是相当有趣的表演，每个国家队都会带来一些本国特有的神奇生物在赛前表演，招揽人气。”西尔弗说。“不过算起来离表演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得去其他的包厢拜访一下其他人——出于传统的礼节。”

    西尔弗朝赫敏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