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已是失去理智,纵马狂杀而出,胯下大黑马,如惊鸿射去,直杀冒顿身前。
冒顿还未喜悦一丝,蓦然察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怒火冲天的杀机所包围,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般,令他直感窒息。
心神恍惚间,蒙恬手中厚半指,宽二指的长剑,已化成一道扇形之面,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冒顿颈部横扫而来。
剑势来得太快,比他先前一箭还要快上三分,冒顿来不及多想,急忙稳定身形,提气在胸,手中大刀擎起,运尽全身之力格挡。
吭——
一声震耳欲聋的交击声,在空中炸响。
冒顿只觉,蒙恬那一剑,犹如一匹高速飞驰的战马撞在身上,蕴含着无坚不摧的暴力,雷劈般的狂力从双臂灌入体内,如带刺的鞭子一般抽打在他五脏六腑之上,让他难以喘气。
而且双臂又痛,又麻,不受控制。
“好霸道的力量,这蒙恬果然不俗,武力丝毫不在我之下。”交手瞬间,冒顿大惊失色,诛杀扶苏的喜悦,顷刻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蒙恬却连一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他,立马拔马而回,纵剑杀来,如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咆哮扑来,狂风暴雨的攻势,一下打的冒顿喘不过气,只能一直防守,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冒顿的武力虽然和蒙恬一样,皆是92,但显然在交手的瞬间,被蒙恬压住,加上蒙恬又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他更是不敢轻易还击。
密不透风的攻势,使冒顿苦不堪言,不经开口,吼道:“蒙大将军,你这是作甚,凭借你的才能,何处不能去,何必同我来个两败俱伤,如今扶苏已死,你就是斩了我又有什么好处,依我看不如入我匈奴,做个开国功臣,岂不更好。”
“我蒙氏,世代忠良,若投入匈奴门下,与畜生何异,今日就算舍弃性命,吾已定斩汝项上人头,以慰殿下在天之灵。”蒙恬嘶声咆哮,剑上招式,猛然巨变,力道翻倍。
耳听畜生一词,冒顿倍感受辱,心中异常恼火,只恨被蒙恬死死压制,别说冒险反击,就连最后的喘气机会也消失不见。
二人你来我往,马走连环,交战百来回合,不分胜负,期间不断有匈奴士卒前来解围,皆被两人交手散发出的余波,震碎心脉而死。
“走,为殿下报仇,屠光这群匈奴贼子。”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三万秦军,顿时寻到了个目标,拾起地上兵器,鱼贯而出,携带滔天恨意,冲了出来,犹如一群猛虎下山,瞬间冲出关外,杀至匈军面前。
“不许慌乱,弓弩手准备。”
见着身后大军,一见秦卒便不成器的畏惧起来,头曼恨铁不成钢,道:“尔等怕甚,不过三万敌卒,不需交锋,一人一箭,就能灭了他们,慌什么。”
一顿喝斥,一半士卒立马安稳下来,可头曼还是低估了秦卒在他麾下心中的恐怖程度,特别是前阵匈军,不仅未成平静,反而异常慌乱,煞是头脑一慌,将箭矢射了出去。
咻咻咻——
片刻的功夫,成千上万支箭矢飞上天空,宛如蝗虫过地一般,瞬间将折射下来的光线遮挡,让人伸手看不到五指。
箭羽倾斜而下,犹如绵绵细雨轰在三万秦军之中。
一道道惨叫声,立即而起,箭矢收割着一条条性命,中箭身亡的秦卒如小麦般片片倒下,眨眼的功夫,便血染黄沙,横尸百具。
“好恨得心,明知我在同蒙恬斗武,却令大军万箭起发。”交锋处,同样受到箭矢光临,缠斗中的两人,不得不服暂且分开,各自挥舞兵器,劈飞射来箭矢。
“蒙恬,今日之辱,我冒顿暂且记下,咱们山水有相逢,来日再见。”丢下一句狠话后,冒顿便头也不回,径直闯入自己军阵中。
“蒙恬有愧先帝。”
蒙恬一心想追,但却被满天飞驰而来箭矢挡住了追击的步伐,不经两眼泪流而淌。
而十万众志成城,自信满满的匈奴大军,同样傻了眼,没想到他们族中第一勇士,单于之子,会这样败在蒙恬手中。
眼见罪魁祸首逃走,正在遭受重创的秦军,恨得咬牙切齿。
蒙恬蓦然惊醒,见着不断倒下士卒,提剑暴喝:“尔等莫慌,先给本将列阵,一决胜负不迟。”
瞬间,群龙无首的秦军,又找到了主心骨,顶着飞驰的箭矢,三万秦军立马组成一个方形大阵,半人高的铁盾,人手一面被矗立而起,互相相交重叠,须弥间,一个钢铁阵型,便成立在雁门关外,匈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