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庭康复以后,钟承庭就亲自与林恩誉交接公务。
林恩誉几日都没有见到钟若初,心中竟然起了几分怅然之意。
钟承庭和林恩誉交接公务,时间本来就很紧了,这日,又多出来事情要做,那就是接待宫里来的使者,这所谓的使者就是宫里的太监。
信任的皇上派了信任的太监,到北方重要的州府赣州府来巡视民情,考察官员。
钟承庭和林恩誉得到了这个消息,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京城里世家已经没落,渐渐退出了京城的权利中心,但是皇上似乎为了平衡权利,监督官员,开始用起身边的宦官了,时不时的会派一些宦官到地方上来巡视。
这回到赣州府巡查的宦官姓苗,刚刚从隔壁凉州巡查结束,又顺道拐到赣州府来了。
皇帝信任和重用宦官,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所以林恩誉和钟承庭都有些担忧。
不过,担忧归担忧,再担忧,这京城里来的使者总是要接待好的。
林恩誉和钟承庭,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把这京城来的苗公公接待好了。这是这苗公公见林恩誉和钟承庭,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苗公公从宫里出来,到北方的几个州都巡查了一圈,愣是没有碰到什么撞轿子喊冤,喊钦差大人救命,这些戏文上常见的经典桥段。不仅如此,他没有抓到什么贪官恶官,这次巡查,几乎就是无功而返,没有什么政绩。没有找到皇上想要的东西,日后,他在皇上心目的地方怕是要下降了。
苗公公冷着脸,林恩誉和钟承庭只能好言相陪。
要接待苗公公,又要交接公务,林恩誉几乎忙的脚不点地。
——
再过两日,钟家就要启程去京城了,钟家上下都在打点行装,为出发而做准备。
钟若初看着收拾好的包袱,发着呆。
“小姐,我们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启程了。”雁儿说道。
“恩。”钟若初随意的应了一声。
雁儿接续收拾东西。
“雁儿,又要同他道别了,”钟若初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来我们家住上一次也就罢了,却还要来住两次。我同他道别一次也就罢了,却偏偏还要再道别一次,伤心过一次了,日子久了,也就过了,为什么我还要再受一次,我大约是上辈子欠了他债,这辈子要来还的。”
雁儿撇撇嘴,摇了摇头。
——
第二日一早,林恩誉走到书房,钟承庭也正好过来,两人在书房门口打了招呼,正想往书房里走,忽然听到有丫环喊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不见了。”
林恩誉心一沉,钟若初不见了?
钟承庭急忙跑向那丫环:“雁儿,怎么了,什么叫小姐不见了?”
雁儿答道:“老爷,今儿早上,雁儿发现小姐床上没了人。”
“没了人?”钟承庭急道。
“恩,是啊,老爷,早上我想去看看小姐起身了没有。去了小姐的屋子一看,床上根本没有人,床褥还是温热的,但是人不在,奇怪的是,床上有一把绕了红丝线的剪刀。”雁儿说道。
钟承庭闻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站不住了。
林恩誉连忙扶了一把:“小姐大概只是早起在花园里散步,我们在园子里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钟承庭连连摇头,手背拍了手掌,无奈道:“恩誉,你不知道,我在这赣州曾经办过一件大案子,抓的是一个入室盗贼。这盗贼名叫桑梓不盗财物,每次都找闺阁中的女子,哄骗或者用强,害人失了贞洁,是为淫贼。赣州府许多闺阁女子都受过他的害,”钟承庭说道,“只是这厮身上有些武艺,抓他不着,后来是老夫使了计策,设下埋伏,才把他抓住的。”
林恩誉心里一沉:“钟大人,现在这人……”
钟承庭说道:“抓到他之后,老夫气不过,对他用了重刑。只是这淫贼桑梓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武艺,脱身逃跑的本事了得,竟然被他给跑了。”
钟承庭声音有一丝发颤:“桑梓每回作案,都会在女子床上留下一把饶了红丝线的剪刀。我怕着桑梓冲着我来的……”
钟承庭话还没有说完,林恩誉极快的过了一句:“我去找人。”便立刻转身,去找人。
钟承庭也即可带了人去找。
林恩誉迅速走出钟府,一出钟府的大门,他就止住了脚步。
没有没脑的,这去哪里找?
刚才他一时着急,什么都没有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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