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心里闷闷,拿着酒杯又是仰脖干了,秀丽的眉头被辛辣刺激得扭曲了起来。
“别说我了,你呢,这段时间在京城,定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吧?”
秦殷见她已有醉态,弯唇笑笑,将这段时间如何走到六品京官的事情大致说了说,略过了一些敏感的事情,却也足够让沈乔听得津津有味。
“秦殷,你太厉害了,”在她说的时候,沈乔不断地往嘴里灌酒,好似这个酒越喝越上瘾似的,明媚的大眼也迷离了起来,“你……竟然及时阻止了鸣才观……阴谋……”
一句话说完,一个悠长的酒嗝打了出来。
哪里还看得出这是沈家的大家闺秀,完全就像一个酒痴,抱着酒壶,媚态横生,一只手指着秦殷笑得妩媚,“从一开始……碰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一般。”
秦殷看了眼手里的半杯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酒杯放了下来,这才不过半杯酒,她都已经有些头晕了,而沈乔已经估计半壶酒下肚,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看这模样定是醉了。
“秦殷,你可……可莫要告诉我……那季羽……是你中意之人,那我就真的……真的瞧不起你。”沈乔半伏在桌上,一只手指着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却几次都撑不住,一旁的翠芳不得不扶住她的半个身子。
秦殷笑着摇头,“你想多了,季大人不过和我是同僚,他与我方一开始便不对盘,即便现在和好,也不过是关系亲近一些的同僚罢了。”
沈乔吃吃地笑了,笑得花枝烂颤,“秦殷……我告诉你哦,想知道自己是……是否中意那人,问这里,问这里……就成。”
她伸手指了指胸口处,失去了一只手的支撑,一个不稳便趴在了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若是你与他……有何亲密动作,却又……却又同旁人感觉不同……那八成……你是中意他了……”
秦殷笑笑,却忽而想到了前几日在典经阁中,那个突然地,却又像是他蓄意而促成的拥抱,她稳稳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如果说有同样类似的情况,那便是那次去鸣才观的路上因为颠簸而无意间扑进了江辰的怀里,可那时除了尴尬,再无其他。
反而那日,自己却只想着急着离开,连自己因为他身上的清香和温暖的怀抱开始跳动的心都忘在了脑后。
她不知不觉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却突然觉得这酒不那么辛辣了。
“是中意吗?不能是……也不可能是……”
她摒去了杂念,将酒杯放下,扶了扶昏沉的脑袋,再抬眸去看沈乔时,这位沈家大小姐已经喝完酒入了魔,竟然拿着酒壶玩耍。
“你看我做什么?我是……沈家……大小姐!”她拿着酒壶站了起来,雄纠纠气昂昂地绕着桌子,左脚踩右脚地走,手中摇晃着酒壶,剩余的点点酒液因为她的晃动而洒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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