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示威。
江向晚随意的坐在主坐上,看着安文夕毫不客气的说道。
安文夕温温一笑,“皇上念着臣妾身子不好,特许臣妾在未央宫静养,就连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她老人家体恤臣妾,从不让臣妾去长乐宫请安。”
江向晚闻言脸色一变,这安文夕竟然用曹太后来压她,这样一来,倒显得是她不懂规矩了!偏偏她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让她的满腔怒火一点儿也发不出来!
“皇贵妃身子孱弱,可是要好好养身子了,不然将来这小皇子只怕不能健康出世。”江向晚讥讽道。
安文夕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
倒是她身侧欢凉脸色微变,狠狠地瞪着江向晚,她真是太过分了!
江向晚瞥了眼欢凉,冷哼道:“皇贵妃身边的这丫鬟好大的胆子,竟然藐视本宫!”
“皇后娘娘,想必你是看错了,欢凉可不是臣妾的丫鬟,她是堂堂太师府的大小姐!”安文夕的声音陡然变高,温和中带了丝凌厉,让人心底一颤。
安文夕说的没错,太师府黎家家中男丁兴旺,而到了欢凉这一辈,只不过有几个庶出的女儿罢了,自然比不得欢凉身份尊贵。
江向晚脸色一滞,随即挂了抹讥讽,“哦,本宫想起来了,这欢凉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呢。”
欢凉闻言,脸色微变,她最讨厌别人将她和曹暮烟联系到一起。
这一次,就连安文夕都微微挽了黛眉,不悦的看向江向晚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安文夕,你——好大的胆子!”
她竟然赶她走!
“皇后,这里不是你的钟粹宫!”
这里是她的未央宫,还不是她想随便撒野的地方。
“安文夕,本宫不知道你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凭了什么?”她的目光落到安文夕的小腹上,不屑道,“难道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孽种?”
安文夕脸色渐冷,“臣妾提醒皇后娘娘一句,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要乱说。”
“乱讲?你肚子里的明明是慕容清的孽种,你以为本宫不知道,那日你独自去了青华宫,慕容清会放过你?”
“够了!”
“怎么了,心虚了。”江向晚嘴角的讥意扩大。
“安文夕,既然你怀着慕容清的孽种就不要再留在夏宫,再留在喆身边!”江向晚厉声道。
“而且,喆现在内忧外患,忙得焦头烂额,你除了知道刺杀他,给他添乱你还能做什么?只有我江向晚,才能帮助他巩固他的帝位,只有我!”说到最后,江向晚激动地握着双拳,眼底泛出丝丝血红。
安文夕迎视着一脸不可一世的江向晚道:“首先,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比你清楚,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否则我敢保证不出三日整个九州都会知道大夏新后中了噬魂魔,只有一半的灵魂,你说到时候这皇后之位你还能不能坐的了?”
江向晚一震,死死地盯着安文夕道:“那些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是我。”安文夕蓦地勾唇,她嘴角扬起的邪魅弧度直达江向晚心底,令她蓦地一颤。
“至于我和北宫喆么,好像轮不到你来操心吧。”淡淡的语气里尽是不屑,安文夕睥了江向晚一眼,“听闻最近太后娘娘很喜欢皇后娘娘呢,既然这样,皇后娘娘就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而是应该去多陪陪太后娘娘!”
“安文夕,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江向晚气愤的瞪着安文夕,一时连本宫的自称都忘了。
“皇后娘娘,想必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对太后娘娘而言更感兴趣吧!”
江向晚闻言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文夕,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欢凉,送皇后娘娘出去!”
“皇后娘娘请吧。”欢凉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苏看了欢凉一眼,双手微握成拳,然后去搀扶江向晚,“娘娘,咱们回吧。”
“安文夕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总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江向晚临走之前恨恨道,这个宫里想要安文夕死的人太多了!
刚走两步,前方赫然传来一阵威压,她蓦地抬眸,看到一张冰冷的脸,心中微惊,“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你是皇后,就应该待在钟粹宫。你看你如今跑到别的妃子这里,哪里有一点皇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