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依着曹暮烟的吩咐平躺在了软榻上。
曹暮烟笑意涔涔的把玩着手中的金色小刀,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粒药丸塞进江向晚嘴里,接着点了她的穴道,掀开她胸口的衣服,循循诱道:“放心,那是给你止疼的,哀家不会害你。”
嘴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发霉了般,辛辣苦涩的味道,江向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曹暮烟说完,手中的寒光立现,毫不犹豫的将金色小刀刺进了江向晚的胸膛,划过她的皮肤,割开一道血口,让她的血液流尽,生生的从里面掏出了一粒泛着血色的七彩琉璃珠。
曹暮烟眼中划过一抹巨大的喜色,紧接着涌出一片阴狠,倏地将手中的七彩琉璃珠收进袖中。
江向晚紧闭着眼睛,不去看胸口处的血腥。
曹暮烟飞快的用金色小刀划过自己的手腕,一股妖冶发黑的血液蜿蜒流下,她立即将这血液全部流进江向晚的胸口的伤口处。
不消片刻,江向晚胸口处原本殷红的鲜血顿时变黑,而她的唇瓣也呈现出耀目的紫色来。曹暮烟接过沧月递来的玉碗,盛了慢慢一碗黑色的血液,捏着江向晚的下巴,强迫着她将碗里的血液全部喝完。
末了,她一把抹掉手腕上的血迹,指尖擦过,手腕上刚刚划开的伤口立即消失不见,再看江向晚的胸前,此时只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刚才的鲜血淋漓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向晚蓦地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血红,嘴唇更是紫的发黑,她倏地握紧了双拳,从软榻上一跃而起。
突然,手心中一阵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半晌,一截丑陋不堪的蛇蔓枯藤探出头来,江向晚顿时吓得大惊失色,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右手,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这种丑陋的东西她曾经在曹暮烟手中见过,难道带给她无穷力量就是它么?
“你会喜欢它们的。”曹暮烟浅笑。
江向晚闻言神色一凛,一步步靠近曹暮烟,双眸泛着阴毒,手心的蛇蔓因为她的愤怒而肆意汹涌,就连她额头上的蛇纹蔓藤也若隐若现。
“你竟敢骗我!”
“哀家几时骗你了,这些都是你自愿的。”
江向晚手中的枯藤立即飞了过去,欲将曹暮烟死死缠住,沧月身形一闪,立即将曹暮烟带了出来。江向晚不甘心的嘶吼着,整个长乐宫都发出凄厉阴森的声音,令人从心底发寒。
“还我的引魂丹!”江向晚祭出青霜剑。
沧月眸光一凛,冷道:“江小姐确定要在长乐宫撒野么?”
半晌,江向晚慢慢平静下来,眼底的血色渐渐淡去,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晚了!她咬了咬唇,抓起地上的斗篷,转身从殿外走去。
“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你要合理控制自己的脾气,不然吓到了皇帝就晚了。”
江向晚脚步一顿,握了握拳,急切的逃离了这里。
曹暮烟没有在意江向晚的情况如何,从衣袖中取出引魂丹仔细端详。
“有了这引魂丹,哀家就不怕找不到那莫虞。”
当年那月无痕夫妇花费毕生心血竟然给莫虞那贱人做了一枚引魂丹,妄想救活她,可惜她进不了枫月谷,不然,她定将月无痕夫妇杀之后快!
她找了那么多年,终于知道了那莫虞的尸身未毁,而且,那安莫霖也没死,只是不知道被北宫喆这个小杂种藏到何处去了!
他们一家团聚,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她怎么肯?
“烟儿放心,有了这引魂丹,必然能够引出安莫霖。”
曹暮烟眼底划过一抹阴狠,随即点点头,“阿袭还是没有音讯么?”
沧月顿时眸光一黯,“没有。”她明明知道那袭匀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却依旧甘之如饴,无非是因为那袭匀和当年的安莫霖清冷的神韵有几分相似罢了。
沧月抿了抿嘴角,放在曹暮烟腰间的手越发的不规矩起来,大胆的挑逗着她的敏感。
不消片刻,曹暮烟已经丢盔弃甲,浑身发软的靠在沧月肩头。
“烟儿,我们赶紧生个孩子吧,这大夏也算是有了后继之人。”沧月一把将曹暮烟抱了起来,走向寝殿。
——
北宫喆将安文夕带回了营帐,此时安扎在此处的夏营已经拔营起寨,不远处停了几辆宽大的马车,清油篷布,极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