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话虽未说白,但是明确的点出,双方都要共同面对延家,实际上已经表明了立场。
遇事不心急,心急不慌乱,是顾明豪这些商场老手惯用的手段。
他原本自信的以为,齐晖毕竟还是个小青年,今天张登科把他请过来,几番谈话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至少能让他感恩戴德的感激对他的器重。
谁知道,这个年龄不大的家伙,却有种超乎寻常的沉稳,从始至终,只是说了一句让他和二弟两个加起来,已经一百多岁的老家伙不要客气的客气话。
反而是他要急不可耐的,要把自己这近三十年的隐私与愤懑托盘而出。
顾明豪心中暗自叹息。
沉稳如山,自己竟然不如这个小家伙。
喜形于色,他已经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落了下风。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江山代代有人出,无怪乎他能够让延济道那个老狐狸暗中吃瘪。
可喜的是,齐晖有这个实力,张家得此强盟,如果好好运作,定能报自己的夺妻之恨。
可叹的是,江河日下,自己确实已经英雄迟暮。
天道循环,他们这些老家伙必定要,退出这个曾经属于他们的舞台,世界终归会被这些个年轻人所主宰。
顾明豪突然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长叹一声,听从了齐晖的吩咐,伸出了手腕。
顾明豪眼神一暗,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对正在给自己把脉的齐晖说道:
“我跑遍了美国的各大医院,都已经给我判了死刑,实不相瞒,我时日不多。”
齐晖不为所动,一挥手打断顾明豪的讲话,依旧仔细把脉。
张登科和儿子,不约而同的身体前倾,眼光灼灼的盯着齐晖,关切之情跃然脸上。
反倒是当事人顾明豪,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副见尽人间万物清,应无所住生其心的无所谓的样子。
几分钟后,齐晖收手,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皱着眉头,低头冥思。
顾明豪一声苦笑,对他说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戴维医生恰好是我的朋友,我的生命仅有三五个月而已,齐晖,不必劳神了。”
张登科黯然垂下头,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他何尝不知道,约翰、霍普金斯是美国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医院,他们的诊断书对患者来说,就是生与死的通行证。
而悲哀的是,自己的兄长拿到的却是,那张通往死亡的报到书。
张登科一抹眼泪,悲怆的说道:
“齐晖,张家愿倾其所力,帮助我哥完成未了心愿,还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所以今天有些唐突”
齐晖还是没接这个话题,而是对顾明豪说道:
“顾老,霍普金斯医院的诊断书还有没有?”
“有,有。”
张天瑞急忙答应,起身进到里间,拿出了一摞厚厚的医学诊断书,有点为难的对齐晖说道:
“不过全是英文的,没有翻译。”
“无妨,拿来我看看!”
齐晖若无其事的接过诊断书,信手翻阅起来。
张登科看着齐晖聚精会神,认真的翻阅着那本医学名词晦涩难懂的诊断书,心中大为感慨。
他能看得出来齐晖并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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