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张语嫣歪头看了看爷爷的神情,已经猜出齐晖所言不虚,眼睛一红,刁蛮之气尽消,一脸祈盼的恳求道:
“大哥哥,你既然看出我爷爷的病,那就有办法治疗对吗?我们家有钱,只要能治好我爷爷的病,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关切之情跃然写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女孩虽小,但是齐晖此刻真切的感受到她浓浓的反哺之爱,于是冲她温和的点点头,继续对张登科解释:
“张老的病是邪热犯肺,形成肺络损伤,是一个慢行渐近的过程,肯定有人告诉过你,此病已非药石能治。”
已非药石所能治。
这句话又是石破惊天,在张登科的心里引起了极大的震撼。
他神色一黯,齐晖此话和自己重金所请的几个中医国手所说同出一辙。
看来自己是命中注定,老年要承受病痛折磨。
猛然想起犯病时的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憋闷之苦,张登科心中登时无比凄凉。
生有何欢?历尽沧桑的他,竟然萌发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悲怆。
齐晖微微一笑,张登科的肺痨并非是什么疑难杂症。
但肺重三斤三,六页两耳,主一身之表,助心行血而贯通血脉,在五脏六腑之中最为娇贵,伤之难愈。
张登科肺伤经年,积损之下,确实已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就是中医大家国手也无可奈何,这也无怪他们做出如此诊断。
但是自己掌控的五行真气,可医经络,能疏淤堵,又岂是药石之效所能比拟?
在围观众人或鄙夷或疑惑的目光中,齐晖傲然说道:
“但是,他们都错了,中医博大精深,流派甚广,药石无效还有针灸,两者配合可以达到奇效。”
张登科毕竟久病成医,再说病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谨慎,眼睛紧紧盯着齐晖,又说道:
“可是,祝志军老先生也曾为我施针治疗,实不相瞒,效果不是很好。”
齐晖一笑:“哈哈,江南重灸派的祝老确实是当今针灸大家,灸术之精,别人难忘其项背,不过我恰巧曾经治愈过这种病例。”
话已至此,张登科开始双眼放光。
齐晖无需搭脉就说出自己病症所在,未曾问诊就讲到其病之根本,祝志军医术高超,但外行很难讲出他的流派传承,而齐晖却张嘴就来。
这只能说明他确实是医术高超,最不济也证明他对中医知之甚广。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有过成功病例的经验,这难道是上苍给自己安排的奇遇?
张登科情不自禁的冲着齐晖深鞠一躬,恳切的说道:
“万望齐先生成全,登科愿以家产相赠。”
从齐总改为齐老弟,又从齐老弟尊称为齐先生,谦称登科,又不顾身份的鞠躬相求,这其间的变化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个小农民难道真的是神医?否则,老到成精的张登科又如何肯把家产相赠?
张家虽然比不上延家,但是多年经营家资过亿,就这样说赠就送出了?
但是眼前的这些,又不得不让他们相信,有几个人甚至悄悄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扭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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