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冷冷的站在那儿,又都心生惧意。
这个沉默不语的汉子,身手太惊人了,枪打出头鸟,还是等等再说,不能因为意气之争,败坏了自己的名头。
对了,四大家族的人怎么还没出现?
难道他们也能咽下这口恶气,任由这个狂妄的小农民砸场子?
于是有人就开始四下打量,寻找他们的行踪。
“哈哈,说的好!”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一看,这次会议的承办者,张氏集团的掌舵人张登科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齐总,幸会,鄙人张氏集团张登科。”
张登科年近六旬,但是脸色红润,腰板挺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径自向齐晖伸出了大手。
众人都惊呆了,今天的事情透着诡异,这太不合常理。
人家在你这儿砸场子,你却还笑脸相应,原来的四大家族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吧?
纵然齐晖再嫉恶如仇,也不可能对一个笑脸相应的人做出什么,何况还是今天的会议的主持者,也笑着双手握住了张登科的手谦虚道:
“实在不好意思,总有人明里暗里对我们下手,今天借贵宝地发了一下感慨,不到之处,望前辈见谅!”
话是不好意思的说,但是齐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今天的事情是因为你们张家旗下的盛源果业而起,我是被逼无奈,你看着办吧。
张登科一脸的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入情入理:
“理解,齐兄弟是云州商界的新星,红颜泪是云州果业的奇葩,难免有人不服气,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事后我会给老弟一个交代,不管怎么说,博览会还是咱云州的大事,我们还要齐心协力把这件事办好,给云州父老一个交代,齐兄弟觉着如何?”
齐晖心头一动,这个张登科说话滴水不漏,不愧是四大家族之次席,并且他这话里透着磊落,不像是延济道那般露着奸猾。
这个人再深入的观察一番,不一定不能成为自己的盟友。
一个好汉三个帮。
齐晖不会自大到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碾压云州商圈。
猛虎敌不过群狼,这是放眼四海皆知的道理。
他其实也在暗地里寻找可以结盟的势力,商场上逐利薄凉,相互之间难免没有利益的纷争,云州商界也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这一切,其实都是已经策划好的。
毒牙看似无理的打斗,实际上就是稍微亮一下肌肉,让那些商界精英看看,鹤伴山果业最不害怕你玩横的、阴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的一番壮怀激烈的言辞,既是对延家发出战斗的檄文,也是寻找同盟的邀约。
他刚才之所以狂妄的说出以命相博的话,之所以让毒牙小试身手,是为了警告那些心存不轨的宵小,实际上还是在放话给延家。
我既然已经踏上了云州商圈的舞台,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想战就来,我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