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军中的汉军。
从乌真超哈到左右两翼汉军再到现在的汉军四旗,他一直都是努尔哈赤与黄台吉父亲极为相信的大将。
石廷柱这次带来的是以阿礼哈超哈营为主的汉军旗精锐骑兵,这是每位固山额真的直属营,相当于大明督抚们的标营,这样的阿礼哈超哈营,整个清军,现在不过二十个营。
石廷柱知道了义州城下的最新形势,听说吴三桂拥有一支强大的炮兵,义州城岌岌可危之时,依然没有半点惊慌害怕的神色。只是按着刀沉思,他率着这三千精骑打着汉人的旗帜穿着明军的军袍,一路大胆却又顺利的穿行到了这里。
明军虽多,但又有何可惧。
石廷柱指着向义州方向,指着那个炮声隆隆的方向。
“明军的炮不是猛嘛,那咱们就去把他们的炮给端了。干掉他们的炮火,咱们再回头干掉吴三桂砍翻祖大寿,踏平明军。”
身边的梅勒章京刘之源在旁边道,“大人,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刚才他们也说了,明军的炮阵有好几千步骑守护。”
石廷柱看着自己要进攻的方向一眼,伸手直接把刀拔了出来,他缓缓举起刀,身后三千精骑都在等候着他的命令。
“不用犹豫,明军所仗着唯有大炮。只要我们毁掉明军的炮阵,明军就是无牙的老虎。”
他说完,长刀一挥,就朝着身后正在静静等候命令的部下大吼一声,“弟兄们,我们的面前是十万明军,可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来,败在我们手下的明军还少了?广宁之战、宁远之战、大凌河之战,我们当初甚至打到了北京城下,打到了山东济南,弟兄们,这些年,你们随我一起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西征蒙古,东威朝鲜,北压诸部,无人可敌,无人能挡,我们冲锋陷阵,我们所向披糜,今天,义州城下十万明军,他们不过是将要见证我们的又一次胜利!”
“弟兄们,功名富贵,就在眼前,但凭你们马上夺取,用你们的马刀弓箭夺取!”
“弟兄们,跟着我,击败明军,夺取富贵,杀!”
战马奔动,石廷柱一马当先,才四十出头的石廷柱在麾下军中威望极著,他策马在前奔驰,后面三千精骑全都紧紧跟随,如一支利箭,直射向义州城下。
石廷柱率部风驰电掣般的冲向义州。
义州城下,战斗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吴三桂的炮兵阵地还在尽情的倾泄抛洒着炮弹。炮声阵地,硝烟弥漫。
宁远炮阵已经数次在城墙上轰开缺口,一次比一次凶险。明清两军每次都拼死争夺,在缺口处留下遍地的尸首。
在火炮重点轰击的那段城墙,两边都堆满了尸体,堆成了尸山。
清军调集重兵死守这一段,明军也屡次以这里为突破口,这里杀的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清军调集了所有能攻击到明军炮阵的大小火炮、弩箭等反击,也杀伤了不少明军炮手,毁了数门火炮。
可明军的火炮数量重多,依然尽情的倾泄着炮火。
不过虽然屡次轰开城墙,打出缺口,可清军的凶悍也是惊人的,那些披着重甲的清军硬是一次次以血肉之躯守住了缺口,一次次打退明军的冲锋,然后一点点的把缺口给堵住了。
其它各处的攻城战也一刻没有停歇过,到处都是喊杀之声,每时每刻,城上城下都有无数双方士兵倒下。
可不管是城外的吴三桂、祖大寿等人,还是城里的济尔哈朗、多铎等人,他们都没有半点心软犹豫。
这就是战场绞肉机,双方的士兵不停的填进这个无底洞。
“鞑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吴三桂看着新轰开的缺口又一次被鞑子给堵上了,只是报以冷笑。刚才这个缺口,鞑子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最终堵住。虽然明军的进攻又一次失败了,可鞑子在那缺口前起码付出了三四百具尸体。
这样的伤亡,对于鞑子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鞑子也撑不了多久。
再来几次,明军就能夺取缺口,杀入城中了。只要控制一个缺口,那么高大的义州城墙就将失去防御作用,到时源源不断的明军将杀入城中,数量足足是清军数倍的明军,必将取得这最终的胜利。
“报!”
一名军校策马飞奔而至,“大帅,南边来了一支骑兵,大约三千骑,打着秦军的旗号,正在接近。”
“秦军骑兵,孙督臣的兵马么,嗯,派人去迎接一下。”吴三桂目光紧盯着义州城,头也没回的说道。“替本帅感谢一下远道而来的秦军弟兄们,安排他们一边观战既可,看我们如何拿下义州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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