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陈青松突然放缓了脚步,扭过头来问:“呃…;…;这个小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随口答道:“没有关系啊?怎么了?”
陈青松已经够慢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我奇怪的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色比我还奇怪,又问了我一声:“没关系?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滑破自己的手掌,用自己的血来为她解渴?”
我耸了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陈青松怔住的脸庞缓缓释然,挤出一丝笑没有看我,而是边走边低着头说:“没什么了,就是觉得你这种不顾一切为了活命的人,竟然还有这种勇气。划破手掌流出那么多血,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但很多人连划下这一剑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所以,我佩服你。”
看着陈青松棱角分明的脸颊,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此时说话的语态却坦然自若,大气老成,一副我师傅的架势在这里跟我探讨着人生。
这一番话也就代表着,我们之间的结已经解开了。
我自顾自的笑了几声,突然神情一凝:“道长,你信命吗?”
陈青松对突然转变的话题,也是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回道:“那你信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信,所以我才要想方设法活下去。”
陈青松脸颊侧了过去:“这样说吧,命这个东西你不信也得信,因为没办法改变,命是你人生的轮廓,你天生是个瞎子,那你这辈子都将是个瞎子,这个叫命;而你从出生到离开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会决定,你是一个幸运的瞎子,还是倒霉的瞎子,这个叫作运。”
“命从来都没办法改变,改变运才能改变人生。”
我点着头非常认同他的这番话,一路上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番,不知不觉的回到了之前的那间破庙。
我和周萱很有眼色的往后退了几步,把陈青松露在最前排。
放下小女孩交给我之后,陈青松竟然掏出来个iphone看了一眼:“现在是六点半,那些东西就算再厉害,等一个小时后太阳阳气充斥天地之间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弱的时候,所以这次回来,咱们不光是为了水源,除掉里边那两个也当是为以后误入此地的人解决掉个祸患。”
他的话我其实听了个七七八八,因为我跟周萱的眼睛瞪得贼圆,尤其是周萱还惊呼了出来:“哇塞,道士都拿上iphone了,这都什么世道啊?”
陈青松尴尬的笑了笑:“那人家那些和尚手底下随随便便都有几套房,不是得上天?”
这话真是把我跟周萱都给逗乐了,陈青松跟着笑了笑然后收回笑容,嘱咐着我俩:“等会进去我先缠住那两个东西,你们负责找水源。”
点着头又对周萱指了指小女孩说:“你就在外边守着她,我负责进去找水源。”
周萱还没来得及反驳,我就转身跟着陈青松进了破庙。
奇怪的是,陈青松推开门后,发现里边只有昨晚打斗的痕迹,并没有看见那两只长毛僵尸的身影。
我也没敢出声,蹑手蹑脚的冲陈青松指了指正中间那尊塑像后边,示意那里还有空间。
这间破庙除了正门和窗户将刚进门的那片地上照的明晃晃的,我手指的后边,也就是昨晚发现那三具棺材的地方,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陈青松扔给我一个昨晚凭空起火的黄色三角纸包,然后自顾自的拔出剑朝里边走去。
想起昨晚这个三角纸包一碰到长毛僵尸就化作两团明火,多少也帮我壮了壮底气,快步跟了上去。
垂在空中的黄布,早已被撕得稀巴烂,我只是感叹飞脚毛僵手爪锋利,而陈青松则驻足凝视,盯着黄布上七扭八拐的‘鬼画符’,疑惑道:“茅山派的绛黄八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