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型,就已经被她察觉。她起初以为是降教的人寻到了这里,也没惊动其他人,就独自出门去查看。以她的眼光,庞贝他们的雕虫小技自然立即就被识破。
只是她正要出手之际,就被一人给暗中偷袭了。
二婆婆道:“这人道术十分厉害,走的是茅山派一路,而且对于降术十分精通。”
我心中琢磨,这就与那姓梁的对上了,当即把这事情给二婆婆说了一遍。二婆婆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
这梁庸身兼茅山派和降教的两大法门,身手高绝,二婆婆毕竟在尸妆间里像朽木一样躺了多年,腿上又有隐疾,就不是那姓梁的敌手。最后勉强用阵法射中这梁庸的一魄,这才趁机逃了出来。
只是她当时也已经被梁庸所伤,没逃出多远,就昏迷了过去。等她醒转来时,就已经到了焚香会总坛。事后才知道是被那顾天涯路过所救。
我听到这里,对于当日之事,总算是有了几分明了。琢磨了一阵,不由有些古怪地看了二婆婆一眼,就问:“婆婆,你与那姓顾的是不是认识?”
二婆婆瞥了我一眼,一双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冷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跟他有没有一腿?”
我忙说不敢,心里却想:“只怕你们俩是老相好。”这姓顾的哪里这么巧就路过,恐怕是这些年来都在暗中守着吧。
二婆婆却没有再理会我,过了一会儿,道:“扶我出去走走。”
我忙答应一声,搀着二婆婆的手扶她起来,出了门,来到院中。今日的天气却是不大好,也没个太阳,天上阴云密布的,冷风阵阵。
我搀着二婆婆在院中慢慢地走了几圈,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有多久没这样陪着她老人家过了。
转了一阵,就听二婆婆道:“没有其他的话跟我说了?”
我怔了一下,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冷冷淡淡,心中一转念,当即就是突了一突,道:“还有个事那个我遇上莫婆婆了。”
只听二婆婆冷冷地道:“莫婆婆?那是谁?”
我心知不好,吞吞吐吐了好一阵,才道:“就就是莫离。”当即把之前跟莫婆婆在洞庭湖小水牢相遇的事情说了。
二婆婆听罢,冷笑道:“原来是这个贱婢。”随即瞥了我一眼,“你叫她婆婆?”
我一头冷汗,叫道:“婆婆,我当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婆婆打断:“不许你再叫我婆婆!你这小子,以后也别来找我!”
我垂了个脑袋,不敢吭上一声,只等她骂个痛快。心中暗暗侥幸,幸亏没嘴快,说出她在荣华的尸妆间被莫婆婆给占了,不然我怕是得被她一针给扎死。
过了好一阵,才听二婆婆呼出一口气,冷冷地道:“装什么哑巴,那贱婢怎么样了?”
我一个激灵,忙道:“惨,就是一个惨字。”当即把莫婆婆在小水牢中的凄惨日子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说她如何如何苍老,又如何如何骨瘦如柴。
就听二婆婆冷哼了一声:“活该!”
我连连点头称是,跟小鸡啄米似的。
院中寂静了好一会儿,只听二婆婆冷声道:“低着个头干什么?”
我忙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脸色。其实我自打认识二婆婆以来,她一直都是那种冷冰冰,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又敬又畏。但她每每说起话来,就是跟青子很像,两人都是斯斯文文,娇娇柔柔,从不会说什么粗话,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是一提到这莫婆婆,她这口气却是与平时大相径庭,一口一个“贱婢”,说是泼妇骂街也不为过。看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仇怨,实在是比山高,比海深,怕是难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