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运气,结果没走出多远,就一头栽进了别人设计好的局中。
“那狗东西一口气布置了十几个阴窨。”骚包脸忿忿地大骂道。这阴窨虽说不是什么太厉害的禁制,但对于不通禁术的骚包脸来说也是极为麻烦,每迈出一步,双腿都要被阴窨给锁住。就在这时,之前在乔家出现过的那个黑袍,从石堆后冒出,闪身就从掠到他跟前。
也亏得他也是反应极快,在千钧一发之际腾挪了一下,硬生生地避开心脏位置,可还是被人在腰际给捶了一下。
“他妈的是茅山派的九阳捶!”骚包脸破口大骂,“这群老杂毛,给老子等着!”他当时被九阳捶擂中,身子在半空翻了个跟斗,趁势就从阴窨中脱身出来,不等落地,就是连着几个番天印按了下去。
可那人身法却是极快,对番天印不理不睬,倏忽间就抢到了他身前,跟着就是一拳笔直捣了过来。骚包脸只能结玉环印勉强护住胸口,硬生生受了一记,身子立即又被抛了起来,在空中滴溜溜打转。
那黑袍如影随形地抢上,袍袖一挥,结印凌空虚按。也亏得骚包脸在法术一道见闻极广,立即认出是五雷印,在空中聚了一口气,身形如铁石般往下笔直坠去,堪堪躲过了那一记要命的法印。
那黑袍一击落空,身形不停,一个跨步就逼到了骚包脸跟前,劈手就是一斩。当时骚包脸正在地上吃土,头晕目眩的,哪里还能避得开,眼看就要被人用手刀给斩得尸首分离,就在这时那黑袍突然收了手,身子往旁边一侧,连着退出数步。
“我一看,原来是那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跟茅山派那杂毛斗得不可开交。”骚包脸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红通通的脸庞都白了一白,可想而知当时是有多么凶险。
这货死里逃生,从地上爬起就逃,只是这腰上挨了一下九阳捶,跑出不远这法术的后劲就发作了。当时他跌跌撞撞地一通乱逃,也是巧了,就在溪涧那边撞上了乔胖子。当时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不过后来眼见乔胖子要被他二堂哥给咬死,还是出手救了他一命。
“多亏大哥救了我!”那乔胖子双眼红扑扑的,跑到骚包脸跟前纳头就拜,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冲那女弟子看了一眼,道:“听说茅山派也有人到了乱石谷?”
那女弟子道:“对,是范林师叔带着他的几个弟子。”
“那位范林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女弟子想了想,道:“只比我们稍微晚了一些,几乎是一前一后。”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是怀疑范林师叔?”
我正琢磨事情,也没接话。那女弟子道:“范林师叔为人端正,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我看这人贼眉鼠眼,说话不尽不实,说不定他是正在干坏事,被范林师叔抓到,这才给打成了重伤。”
我听得心中暗笑,间骚包脸一双八字眉乱抖,知道他要发作,忙笑着打断道:“你跟妹子置什么气。”随即正色道,“你觉着会是谁?”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还能是谁,那个老杂毛!”
看来他跟我是想到了一块。如果说乔家那个真是个降阵,那布阵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袍。这世上既擅长降术,又精通茅山高深法术的,恐怕除了那个梁庸也就没别人了。
“我看八成就是他!”骚包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笔账迟早要算回来!”
我俩当初在这姓梁的手里头可是吃过大亏的,当初要不是乔甜儿把他给引走,恐怕我俩都得没命。这说来也巧,这回骚包脸能逃过一劫,也是因为她。真要细究起来,这位乔家姑娘别的先不说,但就这一条,倒是我俩命中的大福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