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带着他停下脚步,就见他站在原地,转了个圈,东张西望了一阵,嘴里念念有词的,过了片刻,朝一个方向一指:“那里!”
我也没说什么,带着他往里头掠了进去,再绕过几个石堆,就见里头出现了几个石洞。乔东挑了其中一个,在前带路,奔了进去。
我仔细留心周遭的动静,跟在那胖子身后。这洞中分叉口颇多,也难为这胖子还能记得清楚,左拐又绕的,最后就拐进了一个颇为隐蔽的洞穴。
进到里头,就见是个颇为狭窄的小洞,里头怪石嶙峋,地上卧着一人,瞧身形,正是骚包脸那货。
我把乔慧儿丢给乔东,让他好好照看着,就去看骚包脸。就见他一张脸烧得通红,连两个耳朵尖上都是红通通的,在他额头摸了一下,热得有些烫手。嘴唇干裂,结了一粒粒的血痂。
摸了摸他的脉搏,不仅没有半分虚弱之感,反而粗重有力,每一跳都像是用铁锤在砸似的。这样跳下去,怕真是铁打的人都得给跳没了。
解开他的衣服,周身皮肤也是触手滚烫,胸口和后背有几道长长的血痕,折了一条左腿,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几根,也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最后在他后背腰际找到了一个暗紫色的印痕,瞧这印痕的形状,再加上他这浑身滚烫如沸的模样,倒很像是伤在了一门法术之下,茅山派的九阳捶。
这九阳捶在施展的时候,是在以拇指按压掌心,四指虚握,在出其不意间挥拳反擂,以四指并拢的指结捶在敌方身上。这门“九阳捶”创立之时原本就是为了对付阴物邪祟的,以其蕴含的阳火来克制阴煞之气。
因此茅山派规定,像这类法术是不太轻易用在活人身上的,因为一旦活人中了“九阳捶”,也比那些邪祟好不了多少,浑身阳火鼎沸,若不及时解救,不出半日,就会被体内沸腾的阳火活生生给烧死。
乔东急道:“快给他喝口水吧,你看他都要渴死了!”
我没有从包中取水,道:“你真要给他灌了水,这家伙立即就没命。”中了九阳捶之人,是千万不能给灌水的,否则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块之上,被浇了一盆冷水,阴阳冲撞之下,说不得连铁块都当即崩坏了。
我取了一枚三棱针在手,点破了他气脉中的其中五脉,让他周身阳气宣泄而出。虽说此举大伤元气,但这也是暂时保命的办法。
其后又用清水法,在他胸口和脐下三寸关元处画了两道生阴符。给他探了探脉,这脉搏总算是稍稍消停下来了,虽然还是急促异常,但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
这九阳捶自然是有解法的,只是目前这情形,要什么没什么,一时间却是无法可想。
我暂时将骚包脸的伤势稳住,朝那乔胖子道:“究竟怎么回事?”
乔东缩了缩脑袋,道:“是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我就没命了”
我又在骚包脸额头画了一道洗灵符,道:“从头说来,你们乔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乔东“噢”了一声,挠了挠脑袋,又道:“从头说起是从哪里说起?”
我也是无奈,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乔家怎么搬到这鬼地方来了?”
那乔东“噢”了一声,挠了挠脑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隔了一阵,又道,“也是一个多月前,我我那甜儿堂妹从外头回来,然后大伯就带了我们到了这儿。”
我听得心里一动,说:“你甜儿堂妹回了家?她什么样子?”
乔东脸露奇怪之色,道:“我甜儿堂妹长得自然是很俊俏。以前她生了病,还看不出,现在病好了,还真是好看。”
我听得心中越发怪异,就从没听说过被养成了海母阴胎的,还能恢复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