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天这件事,她一直没放弃,甚至找了大量的视频和图片过来,自己还画了各种造型和动作,要实施成功,难度很大,但也不是没可能。
什么?这是瞎折腾?人要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她才21,为什么要像咸鱼一样活着?可以做别的?但她就是爱跳舞呀!和这些没有梦想的人,没办法交流!
童心晚没一会儿就被汗水给浸了个透,这和练体操练杂技似的,要全靠手臂力量支撑住她的身体。她在电脑上模拟过整个过程,到时候她将腰和腿用威亚钢丝固定住,配合光和影,舞台效果绝对是好看的。最后落地时,她会用服饰配合,营造出牡丹开放的画面……
想得真容易啊!舞台效果的图她画出来,也觉得特别美。
就是,练起来好痛苦!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骨节快要撕裂的声音,还有呼吸堵在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响……
但是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她被撞飞的那一刻相比,此时的她已经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幸运,她活着,并且还能爱,还能触碰她爱的舞。
“心晚你悠着点,你怎么吊起来了?你不是说装着铜环是练胳膊的吗?”赵安琪在外面砰砰地砸门。
童心晚胳膊一软,砰地一声砸到了床上,左手手臂碰到了床头坚硬的角上,痛得一声尖叫。过了会儿,她又捂着脸,哈哈地笑了起来。
其实也挺爽快的!
“你要吓死我呀!”赵安琪站在窗口冲着里面嚷。
“不会啊……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童心晚大声说道。
——
莫越琛推开门,只见她横躺在床上,早睡沉了,两只包着海绵的铜环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什么东西?”他弯下腰,拔动了两下铜环。
“练胳膊用的。”赵安琪抓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把一杯水放到桌子上,看了看童心晚,轻手轻脚地替他们关上门,出去了。
莫越琛把她抱着躺到枕头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往她的背上抹了一把,汗渗渗地抹了满掌。
“这是练了什么神功,出了这么一身汗。”他拧拧眉,拿起搭在一边的毛巾,把她翻过去,仔细地给她擦干净背上的汗。
童心晚眯了眯眼睛,扭头看了看他,娇声叫了句,“天亮了吗?”
“还没有。”莫越琛俯下来,扣着她的小脸,额头和她蹭了蹭。
“哦。”童心晚又闭上了眼睛。
莫越琛楞了会儿,哑然失笑,这是说梦话吗?
“躺下。”童心晚拍身边的位置。
莫越琛乖乖地坐下来,长腿一撩,躺到了她的身边。
“帮我翻过来呀。”童心晚闭着眼睛,软软地说道。
莫越琛把她翻过来,搂在怀里,抬起脚尖去踢悬在半空的铜环,“什么时候装了这玩艺儿?干什么的?”
“我昨天在网上找到了一本传奇秘术,”童心晚打了个哈欠,看着被他踢得晃动的铜环说道:“那种功夫叫做……和合神术。”
“什么东西?”莫越琛扭头看她,这丫头又开始胡诌了,她有力气胡诌的时候,说明她心情不错。
“就是一种秘术,狐狸精用的。”童心晚果然自己先笑了起来,“你看过金瓶梅没有,里面有这一招。是电影哦,你看过没有。”
“你看过?”莫越琛嘴角轻抽,眸色渐渐幽深。
“当然,我们大学什么不看啊?”童心晚又打了个哈欠,小声说:“睡觉了,明天教你练功。”
莫越琛摇了摇她的小脸,低低地说:“我累了一天了,你就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啊?”童心晚扒拉开自己酸胀的眼皮子看他,用手指用力撑住,瞪着他看,“难道你睡,我在旁边看着你?”
莫越琛握着她的腰,把她放到身上趴着。
“就这样!”他拧拧眉,脚尖往铜环里放,膝盖往前一顶,童心晚的小脸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哎哎……童心晚无奈地抬起小脑袋看他,“你真不让我睡啊?”
莫越琛眯了眯眼睛,把她紧紧地抱住。
童心晚在他怀里缩了会儿,小声问:“小椿怎么样了?”
莫越琛的呼吸沉了沉,摇了摇头,“不好,就这两天的事了。明天把孤儿院的老师和孩子们都接过去,大家见见。送送他。”
童心晚撑着双臂,看了他一会儿,捧着他的脸,细细柔柔地亲吻他的眉心,“辛苦了,莫叔叔。”
成天为了别人的事奔波来去,真的很辛苦呢。
看上去冷得像座千万年凝结成冰的冰山,却一直在照顾身边的人。秀秀他们几年的学费,还有家人的境遇,都是他出力改变的。孤儿院里那一大群孩子,他也每个月出钱出人照顾……
童心晚觉得这世上可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他一样了吧?人人都说他狠,但真的明白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