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越琛盯着他,慢慢地推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把童心晚往车上推。
“喂,你耳朵聋了?这里可不是郴城,是我们虎哥的地方!”
“原来这里成了虎哥的地方了。我住在香槟酒店,虎哥若有兴趣,过来找我就是。”莫越琛又刺了他一眼,给童心晚绑好了安全带,转身上车。
“舒律师,你还不过来。”卫东冲着舒琰大声叫道。
舒琰一瘸一拐地过来,拧了拧眉,坐到了车后面。
摩托车手们想过来,但是小头目看了看越野车上挂的车牌,打了个响指,拦住了他们。
“行,我会告诉虎哥的。”小头目歪着嘴笑了笑,拿出水枪,对着他们的车喷射了一注彩色水柱。
其余的车手马上跟风,纷纷拿出水枪,想跟着小头目一起这么干。
莫越琛拿出墨镜缓缓戴上,冷漠地说道:“洗车费让你们虎哥捡帐。”
小头目的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有本事开自己的车来,开着这车算什么?”
“怎么?你也想开?”莫越琛转过头,唇角挑起了一抹冷笑。
小头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后退两步,给他们让出了路。
童心晚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们能全身而退,看样子是这几辆车的功劳。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的,居然能让莫越琛开过来挡灾了。
“虎哥岳父的车,你怎么开得到的?”舒琰拿着纸巾擦掉脸上的泥渍,低声问道。
童心晚飞快地扭头看莫越琛,他居然开了人家老丈人的车过来挡住女婿的事。
“舒律师,你添什么乱,把童小姐带到这地方来干什么?少为了你的私心,把别人都扯进来。”卫东又丢了盒纸巾给舒琰,不客气地说道。
“职责所在。”舒琰缓缓擦着手指上的泥巴,淡然说道:“而且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话里的火药味儿真足!
童心晚现在心情复杂,满脑子乱糟糟的。小头目的话让她意识到,这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起因和她父亲撇不开关系。
莫越琛全程黑脸,一句话也不说。
车开到了香槟酒店楼下,离舒琰带她住的那家酒店还有好几个街口。从酒店外面的标志上来看,应该是官方办的,还挂着办事处的标志。
卫东先下车,舒琰紧随其后。
童心晚没动,小声说:“我要去那边酒店,我妈妈跑了。”
“你能找得到?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进去?谁允许你一个人跑过来的?童心晚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莫越琛勃然大怒,丢开墨镜,严厉地呵斥道。
童心晚被他给吓到了。她咬着唇,好半天没出声,脸越胀越红,眼眶也渐渐地红了。
憋了好一会儿,她细声细气地问:“我妈妈活着,你为什么不肯说?”
莫越琛沉默了,咬咬牙,冷漠地说:“下车。”
童心晚扯下安全带,跳下车就走。
“童心晚,你敢走出去试试看!”莫越琛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声怒斥。
童心晚慢慢地转头看他,身子不停地发抖。
“莫越琛,你太过份了,她来接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指责她?”舒琰走过去,挡到了童心晚的身前,不悦地说道。
卫东火了,指着舒琰就骂,“姓舒的,你少掺和。童心晚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你还不明白?你唆使她来这里有什么阴暗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你自己出名得利?收了别人多少钱,自己心里明白。”
“我是律师,我接了这案子,就会找到真相。”舒琰拧拧眉,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掩盖什么。总之,童心晚是自由的人……”
“童心晚过来。”莫越琛没给他机会说完,慢步过去,把手伸给童心晚。
“你怎么这么讨厌?”童心晚把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
莫越琛什么时候才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看,不是傻瓜,不是傻兔子?谁爱当傻兔子谁当!她不当!
“过来。”莫越琛的语气缓了缓,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我们上楼去说。”
童心晚还是不动。
“童小姐,莫院长是为了你考虑,你别不识好人心。”卫东也急了,急匆匆地说道。
“他多好啊……你看他骂我骂得多好!”童心晚咬着嘴唇,死忍着眼泪。再也不哭给他看了!
“不骂你,过来。乖……”莫越琛的手环过她的腰,去拉她的小手。
童心晚紧握着拳头,连连后退。
两个人就么你进我退地走,一直退到了后面的车前,她没地方退为止。
“脾气这么急燥……”莫越琛忍了忍,强行拉住了她的小手。
“你的脾气多好啊,比菩萨还好!”童心晚骂道。
“比你的好一点。”莫越琛拧拧眉,拖着她往酒店的电梯走。
“我要回那边找我妈妈,你放手。”童心晚甩着手,焦虑地说道。
“我安排人找,你进来。”莫越琛强行把她拖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