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然后长成参大大树,陪伴她和他一起走过未来的路。
“电梯半天不上来,好走没走过楼梯了。”傅太太从楼道口走出来了,微笑着看着她。
童心晚笑容浅了浅,走了过去,“傅太太,有事吗?”
“我想和你聊聊你爸爸和你叔叔的事。”傅太太微微一笑,在她面前站定。
“傅太太想知道什么?”童心晚眉尖轻蹙,防备地看着她。
“北方工厂的股份都转让给莫谦凌了吗?你叔叔名下的股份呢?”傅太太问道。
“一起转让了。”童心晚点点头。
“哦,也好。”傅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凝视着她的小脸,笑了笑,“最近过得很辛苦吧?”
“还行,能自立更生。”童心晚琢磨不出她是什么意思,按常理来说,傅太太应该会骂她威胁她,赶她走……她得强硬一点,不要被她给吓怕了。
“你爸爸以前常夸你,为了你这么多年不娶妻,真的很不错。有什么事就告诉你小娅姐姐,也能来找我。”傅太太递给她一张名片,温和地说道:“娅娅和我说了,越琛现在和你在一起。原本以为他还有点喜欢傅娅,现在看来我猜错了。若刚刚让你不高兴,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恶人,你不必担心我和娅娅会对你怎么样。”
童心晚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握着名片,难为情地道歉,“伯母,对不起啊,我没有针对你和傅律师。我平常和莫叔叔就这样闹的。”
“还叫莫叔叔呢,他是你男朋友。你是个招人疼的小丫头,我家有儿子,也会看中你的。又漂亮又乖巧……不过,你和越琛在一起,不必和婆婆相处,也挺好的。我就希望我家娅娅不要和婆婆一起生活。”傅太太笑着按了电梯键,轻声说:“走了,下去了。娅娅最近给他处理一个案子,相处时间肯定有点多,你不要吃醋。”
“不会的。”童心晚掩掩唇,为自己的小家子气难堪。
“最近娅娅的太爷爷动手术住院,我得伺候他,所以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等案子结了,我请你和越琛一起来家里作客。”傅太太又说道。
“谢谢伯母。”童心晚变回了乖宝宝,乖巧地道谢。
傅太太笑着点头,没再多说,到了楼层就下去了。
童心晚脑子里闪动着两张脸,来医院上电梯时隔着电梯门看到的高贵的贵妇脸,还有刚刚温和的伯母脸,有点难以把这两张脸重叠起来。但是豪门大户的女人,常常都有两张脸,在外面一张,在家里一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这个,童心晚倒可以理解。
她低眸看掌心的名片,淡淡的灰色,上面印着深咖啡色的字体:YOYL化妆品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荣宇。
童心晚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升到这种级别,能笑对红尘万千杂乱事,脚踹人海八方妖魔怪。
都得熬。媳妇熬成婆,姑娘熬成白骨精。
童心晚把名片装好,急匆匆赶往医院。
在路上,她和叔叔的律师通了个电话,把钱给他转了过去。
钱能再赚,叔叔进了大牢,出来的时候头发的光了,爸爸在九泉之下也躺得不安稳。爸爸不在了,她得担起这些事。她不想推脱,她姓童,童家唯一的女儿,会靠自己站得直直的,不向任何艰难险阻弯腰认输。
——
郝晓楠正胀红着脸,向一个客户低头弯腰地道歉,那表情就像要马上喷血了。那女叠着腿坐着,手指头都戳上她的眉心了。
“怎么回事?”她拉住曾燕小声问道。
“那个客户嫌我们策划不好,不肯付钱。前前后后花了十多万,明明当天还很高兴的,突然就来发难了。”曾燕叹了口气,走去了一边躲着。
“你们就是没做好!哪有在里面挂白花的?死人了吗?我家是办喜事,是你们家死人了!”那个女人突然跳起来,抓起桌上的一杯茶往郝晓楠的脸上泼。
那是刚端进去的茶,刚煮开的水泡的。
郝晓楠一声惨叫,捂住了脸。
闹事的女人也吓到了,连退了几步。童心晚冲进去,扳开她的手看,脸上烫出了几个大泡泡,通红通红的。
“我手抖,不小心……”女人抿抿唇,气势弱了一些。
“喂,你讲不讲道理,有事说理,你动手干什么?别人给你做了事就要收钱,想赖帐也要学聪明一点。所有的策划都经过你的过目,包括要用的所有的花都是咨询过你的意见的。你说白色不吉利,你还穿着婚纱呢?那是裹尸布吗?”童心晚转过身,恼火地骂道。
女人又恼了,还没张嘴呢,童心晚抢先一步拿出了手机报警,“110,这里有人故意伤人!毁容是重罪,你等着吃官司吧。”
女人赶紧往外跑,被同事们给拦住了。
“就几个泡而已,没事。但我半个小时之后,还要去拜访一个客户,他们下个月要做公司的周年庆典……这客户有洁癖……”郝晓楠长长地吸了口气,为难地说道:“竞争这么大,约好的拜访不去,这单就毁了。”
大家一阵静。
“心晚你去一趟,面对好看的女孩子,男客户多少会心情愉悦一点……你就说,你是我表妹,新入股了公司。”郝晓楠焦灼地在办公室里绕了几圈,扭头看童心晚。
啊?童心晚怔了一下,她可从来没做过这类型的工作。
“反正就是说说客套话,吹吹咱们公司的新业务。”郝晓楠把一本新画册给她,开始教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