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床头柜里那些抹了辣椒油的套、套们,到底给谁用了?还在那里吗?
好想回去看看那只小盒子还在不在。
拆了石膏就能回去了,还有四天。
“想你。”她又发了个消息过去,小脸红红的,心跳快快的,等他的回应。
这回他回得很非常快,一个字,“嗯。”
“嗯什么,你呢?”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的手机响了,他打过来了,居然还是视频电话!
她的呼吸骤急,赶紧接通了电话,视频里只看到有房间里家俱,没看到他的人,他的呼吸声透过耳膜,一直抵达她的心底,让她急躁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你在哪儿啊?怎么不回答啊?”她卷着头发,软糯糯地问他。
手机180度转动,随着轻轻地一声响动,搁到了桌子上,对准沙发。
他应该是刚洗澡,正在擦头发。手一挥,毛巾丢开了。
童心晚靠在床头上,怔怔地看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十点半还不睡。”他身子俯过来,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
童心晚脑子一抽,小声说:“你有腹肌呢,你胸肌再大一点,比我还要大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
童心晚捂捂脸,吭哧道:“那我睡了。”
“睡吧。”他点点头,手伸了过来,看上去是想挂断。
“你怎么就不能主动多说几句啊……我说我想你,你没听到吗?”童心晚急了,都想他好几天了,他就这么冷淡吗?
他的手收回去,视线看向镜头。
童心晚抓心挠肺地着急,瞪了他一会儿,用力摁上了屏幕上的红键。
这么谈恋爱,会冻死人的。
她在床上吃力地翻了个身,抓着手机往枕头上敲。傻孩子,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想睡你啊?你弄清楚没有啊?
莫越琛这性子,真的是很冷,童心晚发了脾气,也没能换回她想要的答案。她很沮丧,很失落,很无奈。在两个人的感情里,喜欢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会辛苦一些。她甚至怀疑,莫越琛并不喜欢她,只是基于她的主动,顺水推舟而已。
不然呢?
和顾辞对她的热情相比,莫越琛实在冷淡得让她想不通。
不行,她一定要弄明白当年爸爸是怎么得罪他的。
——
郑秀秀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医生,每天都认真记录她膝盖的复原情况。她自己也上网查了一下她这种情况,确实问题不大。上不上石膏都行。就像郑秀秀说的,上石膏,只是为了防止她乱跑,造成二次伤害。
左腿膝盖每天都在好转,开始消肿,除了那团乌青的颜色看上去很吓人之外,疼痛感消失了大半。
“现在就能取石膏了吧?”童心晚的右腿僵了这么多天,实在是受不住了,拉着郑秀秀的手,央着她帮忙把石膏取了。
“莫院长没发话呢。”郑秀秀拒绝了她。
童心晚看她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好意思一直拖着她。这几天她从护士那里听到了一些郑秀秀的事,她家境非常贫寒,上个月才还完助学贷款。她就住在医院提供的单身宿舍里,是个非常勤奋刻苦的人,别人加班一小时,她加班五小时,全天泡在医院里。那两个男医生家境要好得多,专业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然,不刻苦的人也入不了莫越琛的眼。童心晚猜测,是不是莫越琛不了解她们学跳舞的,觉得她们这类人太懒了,只会卖弄身材?
其实不是啊,练习舞蹈非常苦的。一个动作练一两个月,脚常被磨破,也会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要不要证明给他看看?
叮……
手机响了,是赵阿姨打来的。
“心晚啊,你哥跑去你那里了!我查了监控,他是一个小时之前上的车。我现在正在上火车,我过来找他。如果他打你电话,你赶紧去找到他啊。”
赵阿姨二十岁时嫁给了老公罗刚,生了个儿子罗大勇,结果罗大勇十岁时掉下水库,他爸下去救他,溺水死了,大勇救活后智力一直停在十岁,现在都十多年过去了,他还像个孩子一样活着。
但他对童心晚很好,一直妹妹妹妹地叫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留着。一定是童心晚出来得太久,罗大勇急了!
“阿姨你别急,我现在就去车站。”童心晚也急了,现在社会这么乱,若来个坏人,把罗大勇给拐去黑煤矿怎么办?那还不得活活折磨死?
她拆不开石膏,索性让护士拿来剪子剪了。护士急得要命,连忙去通知郑秀秀。
童心晚等不得,她得马上去火车站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