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响了一响,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然后,沐子乔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着,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
大半夜的,被苏博文打电话吵配,当成龟孙子似的训成那样。
这会儿,忽然看沐子乔这副不成器样子,一股火猛的冲上脑门。
几步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耳光挥出去,直接打在沐子乔的脸上。
沐荆天指着他的脸,没好气的,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妓女生的野种,果然上不得台面!就算穿上龙袍,也装出不像太子!你倒底发的是什么疯,三更半夜,竟然打电话去苏家退婚!你脑子倒底清不清醒!”
“妓女?妓女!”沐子乔被沐荆天打得晃了几晃,却似不知道疼似得,忽然间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笑了好一会儿,沐子乔忽然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嘲讽的用力指着门外:“沐荆天,你知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为了你虚度了大半生,却被你口口声声的叫成妓女的那个女人,骨瘦如柴的死在了澳洲那家疗养院冰冷的床上!临死之前,她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可是她直到死,也没能如愿的见上自己的儿子一面!”
“死了?”沐荆天微微一愣。
旋即,一脸的无所谓的撇撇嘴,“死了就死了!难道,你还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生你的母亲,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如果不是沐家的钱,你以为,就她染上的那一身毛病,她能活到今天,她也算是嫌了!如果你还想当我沐荆天的儿子,以后,就别让我再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还有,马上给我去苏家,去给羽潇道歉!”
“儿子!儿子?如果不是你的另一个儿子出了事,你会想起来,你流落在外面的这个儿子?”喃喃重复着沐荆天的话,沐子乔忽然表情麻的笑了一声,“沐总!你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对你言听计从傀儡!只要能帮你沐氏拉到投资,牺牲这个傀儡所有幸福,对你而言,都算不得什么?我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被迫跟我分手,让我跟别的女人订婚,让她以为,我只是一个连承认喜欢她的勇气也没有的懦夫!一个全身恶臭腐烂,就那样凄惨无比死在了异国他乡疗治院里冰冷的床上!沐大总裁,我母亲死了!她现在死了!我不再需要你们沐家给的那些巨额的疗养费!你紧紧握在手里的风筝钱已经断了!你以为,你还能控制得了我吗?”
向来温润如玉的沐子乔,发了疯似的,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对沐荆天吼出这些话来。
沐子沐一脸疯狂的大笑一会。
忽然,面无表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厅门外走去。
看着一脸绝决,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的沐子乔,沐荆天忽然慌了!
沐氏出现资金问题,苏家的投资,是沐氏集团的唯一出路。
如果沐子乔离开沐家,苏沐两家的联姻也就没了指望。
到时候,沐氏势必会破产,到时候,他一身的心血,也就付诸流水了!
想到这儿,沐荆天又慌又怒,几乎想也不想,冲着沐子乔的背影怒喊一声:“臭小子,你有本事是吧,那你现在就滚啊!我就不信了,没了沐家大少爷这个身份,你还能活得这般风光!等你活得跟你母亲一样,连狗都不如,我就不信,姓夏的那丫头,她还会跟你……”
沐荆天怒吼着,拿下起手里的拐杖,便朝沐子乔的背上狠狠砸去。
刚刚将拐杖扬到半空,手里的拐杖啪的掉在地上。
沐荆天身形猛的一晃,然后,猛的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摇摇晃晃的伸出手,扭曲着一张脸,表情痛无之极的抓住自己的胸口。
听到身后沐荆天手里的拐杖重重掉在地上的动静,沐子乔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沐子乔迟疑的回过头来。
就见沐荆天嘴歪眼的坐在沙发上。
沐荆天伸着一只剧烈的哆嗦着,在身上摸索着找着什么。
虽然心里有怨,好歹还是自己的父亲。
几步冲过去,沐子乔伸手抚住沐荆天:“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沐荆天一脸痛苦,说不出话来。
哆嗦了半天,终于从衣服里拿下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刚要打开盖子,啪,瓶子掉在地上。
看着翻滚着滚出好远的药瓶,沐荆天嘴歪脸斜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痛苦无比的捂着胸口,喉咙里咕咕噜噜着,艰难的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药!”
“药?”沐子乔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赶放开沐荆天,朝着那只掉在地上的瓶子走了好几步,蹲下来,伸出手去。
修长好看的手指,刚刚碰到药瓶。
沐子乔像是一下子想什么什么事似的,猛的一下子回过头去。
目光复杂的的盯着沐荆天嘴歪眼斜,一脸痛苦的神情看了好一会儿。
沐子乔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儿,忽然轻颤几下,然后,一下子握紧成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