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
“妈的,要杀就杀,你叨逼叨个毛呢?”我不耐烦的骂道,但声音里却没了底气。
现在的情况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被打了这一顿,我是真提不起半点力气跟人玩命了。
想着谢宝山的特殊爱好,我承认我怂了。
梳洗池是个正方形的池子,大概有三四十厘米那么深,比普通的脸盆大上一些,这点貌似跟外地的看守所不太一样。
很多地方的看守所厕所里都没有梳洗池,就算有,也不会有这么深的,因为就是害怕有人自杀或者被狱友活活溺死在梳洗池里。
但在我身处的这个城市,似乎上层的人根本就不在意这点,可他们还是走了流程,给我换的这套狱服是没扣子的,鞋子也是没鞋带的。
“先玩玩你再说。”谢宝山狞笑着:“我他妈当了这么久的牢头,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种敢跟我动手的,操......”
他后面应该是说了很多话,但我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我整个脑袋都已经被他按进了梳洗池里,在挣扎的过程中年,享受着这阵阵清凉。
我刚开始还在闭着气的,就怕水灌进我气管里去,但这招显然不好用。
谢宝山没有半点要松开我脑袋的意思,就那么死死的按着,似乎就想直接溺死我算了。
一分多钟后,我挣扎的程度慢慢激烈了起来,这是本能的反应,因为梳洗池里的水已经呛进了我的气管里,那种撕裂般的痛真是让我有种不堪忍受的感觉。
妈的?!难道我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了?!
被一个杂碎按在牢房的梳池里活活溺死?!!
没死在财神爷老佛爷这种人手里反而被个变态按着溺死了这算什么?!
就在我心里怒吼着的时候,谢宝山把我的脑袋拽了出去,似乎是想让我换换气,然后几秒钟的样子一过,又把我按进了池子里。
反反复复的被弄了十来次,在我这边呛水已经被呛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谢宝山总算是放过了我,将我拖到一边丢在地上,然后叫来了两个牢里的人,对他们说。
“把他衣服脱了,按住他,老子今天非得......”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手脚一阵冰凉。
就在这时候,在铁门那儿看风的二金大喊了起来:“谢哥!!有几个狱警过来了!!!”
谢宝山疑惑的往外看了看,站起身就要走过去看看情况,但还没等他站直了身子,我们监房的铁门就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
“我先去看看,你们在这儿按住他,我一会再来弄他。”谢宝山咂了咂嘴,笑得很恶心。
铁门被狱警打开之后,谢宝山也刚好走到了门边,嬉皮笑脸的往狱警手里递烟。
“您们大晚上的还过来关心我们这些底层份子啊?”
“少他妈扯淡,来新人了。”狱警的声音里也有着不耐烦的意思。
谢宝山彻底的愣住了:“我们这儿都满了啊,今天来的那个人都没地方睡呢,您们还往我们这儿塞人?”
“妈的,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怎么当牢头的?”两个狱警都骂了起来,随后就对着其他犯人嘱咐了几句不要欺负新人这类的话,完全没有看见我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自然而然的走出去关上了门,互相聊着天就离开了我们这个位于角落的监房。
谢宝山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你是哪条道上的?”
听见牢头发问,那人并没有回答。
我有气无力睁开眼看了看,在见到那个形单影只的身影时,我愣了好一会儿,随即便激动得泪流满面啊,就差激动万分的喊谢谢救命之恩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海东青脸上扭曲的表情让人格外的害怕。
那个瘦弱的身影带着无以复加的愤怒,似乎已经映入了所有人的眼里。
“你们打他了?”海东青平静的问道。
谢宝山一愣,随即就笑开了,点点头:“是啊,还是群殴,他手指头都差点被我们敲断了几根。”
闻言,海东青不平不淡的回了句很客观的话。
“你们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