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白衣侯刚说完,一名弟子忽然走进来,在殿下跪地行了一礼道,“炼狱宗新任宗主求见,说是有要事和宗主说,您看……”
“新任宗主?炼狱宗的宗主不是陆判吗?怎么突然换了?”白衣侯闻言一楞,不禁疑惑道。
如果说现在的御龙宗里对龙城错综复杂的势力最为了解的,除了韩猛夫妇之外就要数白衣侯和老头了。前段时间御龙宗还没正式成立的时候,白衣侯和老头就已经开始在做功课,利用归去阁的情报网,再加上宁向天和岳无的讲解,硬生生的将龙城附近方圆三千里的宗门势力都记在了心里,以便以后决定是拉拢还是打压。
所以白衣侯听那名弟子说什么炼狱宗的新任宗主心里不禁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陆判昨晚被我杀了,炼狱宗自然要新立一个宗主。”叶晨却冷笑一声,心里明白的很。
这个所谓的炼狱宗新宗主,恐怕是来者不善啊。如果叶晨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代表魔宗少主袁辰勇来的。毕竟叶晨昨天晚上那一通侮辱,把袁辰勇气的不轻,袁辰勇肯定要来找麻烦。
“陆判昨晚被你杀了?”白衣侯闻言一楞,随后大惊失色。
“嗯,这个等下再慢慢和你细说。”叶晨点了点头,也不急着跟白衣侯解释,只是又吩咐那弟子,“让他进来吧。”
那弟子跪在地上听的心惊胆战,他原本是谪仙居的弟子,在龙城生活了许多时日,陆判的大名他自然听过,谁想自家宗主说杀就给杀了!此时弟子听见吩咐哪还敢怠慢,忙不迭行了一礼,嘴里应道:“是。”
说完,弟子便连忙退下,没过不久又带了一人进来。来者是个中年男子,身材削瘦,几乎皮包骨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眼底还有重重的黑眼圈,十指指甲漆黑如墨,偏又留的很长,整个人阴森森的,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叶晨倒不急着说话,也不请他坐下,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香茶端架子。
“你就是御龙宗宗主?”那人只好先开腔了,语气颇为猖狂嚣张,连礼都不行。
叶晨心里暗自冷笑,看来这炼狱宗当真是没什么好人才了,这样的孬货竟然也拿出来顶替宗主的位置。
“放肆!看到我宗门的宗主至尊,还不快行礼!”白衣侯马上便看出来叶晨是想给来者一个下马威,便马上接过那人的话茬厉声喝道。
来者闻言气的脸色铁青,愤然道:“哼!好个御龙宗主,区区黄毛小儿,竟然也敢摆这么大的架子,他是宗主,我常某人也是宗主,怎能给他行礼!”
“好狗胆!”白衣侯闻言冷笑一声,化神境三重高手的威压立马排山倒海般压向来者。
来者也就只有凝神境九重天的修为而已,却哪里能抵挡白衣侯的威压,立时冷汗淋漓,胸闷气短,两条竹竿一样细的腿不住颤抖,最后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整个身子也俯伏下去,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来者显然深谙此道,被白衣侯的威势一压,马上便不敢放肆了,一改刚才的猖狂,结结巴巴道:“炼,炼狱宗宗主常连山,参见御龙宗主,愿御龙宗主万寿无疆,修为精进!”
“窥一斑而见全豹,堂堂一个宗主都这么没骨气,你那个什么炼狱宗,想必也不过是一群草包罢了。”叶晨这才满意,冷笑着放下茶盏讥讽道,却也不叫常连山起来,“说吧,你突然造访我御龙宗有什么事?”
常连山一张蜡黄的老脸被叶晨这一讽,马上变得铁青了,嘴角不停抽搐着,整个人微微有些发抖。然而饶是他现在满腔怒也不敢发,唯恐惹怒了叶晨,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便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拿出一张柬帖来,恨声道:“常某此来,是为魔云宗少主袁辰勇袁前辈下战书的,还请叶宗主过目!”
“下战书?”叶晨闻言一楞,随手使出一道将柬帖摄来打开一看。
只见上面只写了几个大字:十日之后,天剑峰之巅,战!
一笔一划,仿佛都透着凛冽的战意和杀气,都带着浓浓的怨恨。叶晨不用猜也知道,这玩意肯定是昨天晚上袁辰勇被他侮辱之后马上写的。
“不错,袁前辈说了,请叶宗主洗好脖子,到时候务必前去送死,袁前辈还说,这是一场赌斗,赌注是你们二人的性命和叶宗主前几日在龙魂山脉得到的至宝!”一提到袁辰勇,常连山似乎有了些底气,又恢复了适才猖狂的嘴脸,看向叶晨的眼神也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让你猖狂,十天之后看你怎么死!
“放肆!”席牧阳闻言大怒,拿起旁边的茶盏用力摔出去,正中常连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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