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展云飞和素秋在确信白远志离开国立医院后,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了医院,探望病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素秋特地买了一束鲜花,希望能用诚意感化这位素未谋面的白夫人。
走入病房之前,展云飞已经事先问明了白夫人的病情,她得的是肺癌,如今已经是晚期,正在进行化疗。
两人见到白夫人的时侯,她正在窗口静静欣赏着一盆兰花,从她的目光中并没有找到绝症病人常见的颓丧和绝望,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忧伤。
虽然展云飞和素秋此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可他们的内心中都知道,她的忧伤绝不是为了自己。
素秋礼貌的用越语喊了一声:“白夫人!”
白夫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她刚才看花的时候过于专注,竟然没有留意到这两名年青人的出现。
她温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好像并不认识两位……”
素秋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道:“我来自交趾国,曾经是白花子姐最好的朋友!”
白夫人的嘴唇有一个不明显的抽动,她的目光转向了窗口:“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展云飞从素秋手中拿过鲜花,插在床头的花瓶中。
白夫人慢慢的说道:“鲜花的生命本来就很短暂,可是人们却还要夺去她的自由,满足自己的需要,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素秋来到白夫人的面前:“我的哥哥被人绑架了,白花子姐参预了整件事情!”
白夫人漠然看着素秋道:“我并不认识你的哥哥,也不关心我女儿曾经干过什么!”
素秋的美目中荡漾着泪光道:“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哥哥和白花子姐曾经是多么相爱的一对,我始终都不相信白花子姐会去伤害一个她深爱的人,你可以不关心她干过什么,可是你不能看着女儿处在痛苦中却无动于衷!”
白夫人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她的目光仍然盯住那棵兰花。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吼道:“谁让你们来的?谁允许你们来折磨一个绝症病人脆弱的神经?”
白远志出现在病房的门静,他咆哮着冲到了素秋的面前,展云飞挡在素秋的前方,生怕他一时冲动下伤害了素秋。
白夫人这时忽然开口了:“远志……别怪他们!”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白远志怜惜的看着妻子,他扶着妻子慢慢的躺在床上。
白远志愤怒的说:“在我没有叫来警察之前,你们最好自己走出去!”
白夫人喘息了一阵,才向素秋说:“你们留下……”
她含着泪水拉住白远志的手:“远志……是我害了女儿……”
白远志用力的握住妻子瘦骨嶙峋的双手:“别说了……”
“我要说……”白夫人向素秋鞠了一躬,素秋慌忙上前扶住她:“白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我代白花子向你们道歉!”白夫人道。
“应该道歉的是殷正元!”白远志大声的说,他双目盯住素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殷正元的女儿吧?”
素秋点了点头。
“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从交趾国逃到这里?就是因为你的父亲一心想对付我,想置我于死地,如果我不离开交趾国,我的一家都会被他害死!”白远志充满了愤怒。
白夫人哭泣着说:“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
白远志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白花子留在交趾国?那是因为我害怕你的父亲疑心,如果他看出我要全家一起潜逃,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素秋显然不明白白远志所说的一切,她道:“可是我爸爸……为什么要害你……,如果是那样……他为什么还要照顾白花子姐?”
白远志冷笑了一声:“他为了什么?为了把功劳据为己有,为了肩膀上的军衔不断提升,为了外国银行内的存款数字几何倍增!”
素秋愤怒的说道:“不允许你侮蔑我的爸爸!”
白远志不屑的笑了笑道:“他根本不值得我去侮蔑,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带走我的女儿,让她这么稚嫩的肩膀承担这么多的苦难和折磨!”
白夫人大声的哭了起来。因为他们始终用越语交谈,展云飞只是听了个大概,根本无法插进话去。
展云飞悄悄拉了拉素秋道:“你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素秋点了点头道。
“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殷太直,白花子埔支那‘高棉帮’一起策划了这起绑架,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龟桑国的黑帮组织‘樱花会’也介入了这次的绑架,我怀疑他们真正的目的在于殷将军手中的CNM4资料。”展云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