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包括朱氏在内,都别有用意的看了过来。
她早就该知道,只要齐王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慕念春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殿下来过几回,对松涛院的路应该很熟才是,带路就没必要了吧!”
齐王作思考状,然后歉然又遗憾的说道:“近来天天忙碌,记忆欠佳,原本记得路,现在忘的差不多了。只好麻烦四小姐一回了。”
众人:“......”
当他们这么多人都是背景吗?这么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慕家严谨的家规和门风还往哪儿放?
朱氏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含情脉脉(其实是针锋相对)的对视:“念春,殿下既然这么说了,你就别推辞了。张氏,吴氏,你们两个也随着一起过去,千万别怠慢了齐王殿下。”
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解决了。
......
一行人很快到了松涛院。
罗钰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最后一个。越靠近慕长栩的屋子,心里越是矛盾。既为慕长栩担忧,又因为慕长栩欺瞒自己的事生气不满。还有,既不想看见慕元春,又强烈的想再看她一眼......种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个中滋味,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门开了,众人一一进了屋子。
罗钰深呼吸口气,稳稳的走了进去。目光迅速的扫视一圈,没见到慕元春的身影。不知是松口气抑或是失望,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
这么多人进来,躺在床上的慕长栩自然听到了。可他却没什么反应,静静的躺在床上。俊秀白皙的脸孔,消瘦苍白的不成样子。
齐王凑到床边,语气难得的温软:“长栩,本王来看你了。”
慕长栩动也没动,面容呆滞目光无神,仿佛游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这副样子,实在令人心酸。
然而,他经历的那些事,在有过常人无法想象的坎坷磨砺的齐王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对慕长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生不出太多同情来。
慕元春和慕念春前世虽是亲姐妹,却如同仇敌。最终,慕念春一败涂地,被逼着代姐入宫。慕长栩自然是慕元春最大的助力。
只是,有一点实在令人生疑。
前世的慕长栩,顺利的考中了会试,在殿试中被点中了探花郎,之后留在翰林院任职。再后来,又和郑国公府的俞六小姐定了亲事。春风得意,年少得志,风光一时无二。
这一世,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为什么慕长栩会变成眼下这样的情形?慕元春和周琰的私会,又是怎么被罗钰撞个正着的?
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
那个人,会是谁?
齐王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快的几乎无法捕捉......
“长栩,”张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游离的思绪:“齐王殿下亲自来看你了,还带了两株人参给你补身体。你还不快点谢过殿下。”
慕长栩依然毫无反应。
张氏心里又急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陪笑着解释道:“长栩昏迷了两天,今日刚醒,头脑还有些昏沉。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素来难缠的齐王殿下,在张氏面前却分外和气:“大太太放心,这点小事本王怎么会放在心上。”
齐王生的俊美非凡贵气逼人,此时刻意放低了身段,那抹随和亲切的笑容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张氏顿时受宠若惊了:“殿下宽宏大量,真是长栩的福气。”
齐王态度愈发温和可亲:“长栩名义上是我伴读,其实和我情同兄弟。我见了大太太,心里总多了几分亲近。还请大太太别见外,以后见了我随意些就好。就当自家子侄一般看待,不用一口一个殿下,反倒显得生分见外。”
......张氏几乎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齐王殿下这般厚爱,妾身委实不敢当。”
对方可是堂堂皇子,自己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哪里敢将齐王当成子侄看待。
一旁的吴氏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忍不住看了慕念春一眼。
这个齐王对慕念春处处另眼相看,现在又刻意放低身段讨张氏欢心,这背后的用意,实在值得琢磨......
眼看着张氏已经晕淘淘的不知东南西北,慕念春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
张氏总算回过神来,歉然的看了慕念春一眼。
女儿,不是娘立场不坚定,可是齐王殿下太会哄人了。娘实在抵挡不住啊!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