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陈家洛指了指墙角,“去哪打地铺去!”
明瑞一路上被陈家洛折腾的够呛,当下不敢多嘴,收拾完被褥就出门去找店家要开水;陈家洛稍微坐了一会儿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箫吹了起来,自己之前主要是练琴,洞箫虽然也会但水平不是很高,要模仿福康安的话还得多练练。
“师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徐铮屁颠屁颠的帮着马春花收拾好房间,正想着和师妹说会话,却见马春花提着自己刚打来的热水就要往外走。
“我...我去给罗先生送点水去。”,想起陈家洛那风度翩翩的样子,马春花的脸有些发烧。
徐铮见她脸若朝霞,心中情动,心头当下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心中满是醋意,“这天都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去大男人房里总是不好,还是我送去吧!”
“那你到我房里来算怎么回事儿?”,马春花柳眉一挑,“你笨手笨脚的,做的了什么事儿,还是我去吧!”
刚帮你收拾房间你怎么不说我笨手笨脚了?徐铮从小看着马春花长大,师父膝下无子又只有自己一个徒儿,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不禁疾言厉色地追问起来,“师妹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这师哥对自己又素来依顺容让,想不到自从遇到罗先生他就这么强横霸道起来,本来马春花只是念着对方今日救了父亲的恩惠,只要一解释徐铮自无话说。但她赌气偏偏不说,“我爱看上谁就看上谁,你管得着么?”
“我...我...我是你师兄,当然管得着啦!”,徐铮气的脸红脖子粗。
马春花平时在家被马行空和徐铮宠坏了,哪受得了这个气,赌气之下也不送水了摔门而出;走到客栈院里的石凳上坐下,平日里爹爹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他的意思等再过几年就要把自己嫁给这个师兄,心想难道我要跟这个蛮不讲理的粗鲁汉子过一辈子么?想着想着就流下泪来,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忽听得箫声幽咽,从楼上传出。马春花正自难受,这箫声却如有人在柔声相慰,细语倾诉,听了又觉伤心,又是欢喜,不由得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顺着箫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窗户边立着一名男子,手持玉箫吹奏,手白如玉,和玉箫颜色难分,正是刚说起的罗先生。
罗先生含笑点首,跟她打过招呼箫声仍是不停。马春花红着脸儿,慢慢走近,但听箫声缠绵婉转,一声声都是情话,禁不得心神荡漾,眼前是这么一个俊雅美秀的青年男子,眼中露出来的神色又是温柔,又是儒雅。她蓦地里想到了徐铮,他是这么的粗鲁,这么的会喝干醋,和眼前这位罗先生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涂。
等陈家洛放下玉箫的时候,马春花也到了他的窗外,眼神朦胧的望着他,轻声问道,“你吹得是什么曲子?”
“《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