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寒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褪,元铮暗叫厉害,感觉不到某物的存在,它仍被冰封着,其实是中枢神经给冰冻了。
“宗主,是不是解除了你对我的禁制,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
“只是叫你保持清醒的头脑,已经很留情面了,换过是我早些年的脾性,你怕是要入皇宫当内侍公公了。”
元铮翻了一白眼,“你这也太霸道了吧?你可以不拿我当回事,但你不能封禁世人的思想吧?别人想什么你也要管吗?反过来说,罗宗主你好象在这方面落了下乘,明显着了痕迹,该面对的不敢面对,原来以为你这种修为的强者早绝情绝性了,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但这个处理不好,宗主想要进窥至尊境界是不可能了 。”
这话算击中了罗东月的软肋,她自知自己的情况,的确如元铮所言,有些不愿面对的现实,一直就压在心灵的至深处,可这绝对是修行路上的障碍,抛都抛不开。
斩不断,理还乱,情丝一缕向谁系?
谁人解我千千结,谁人助我涉情关?
是他吗?这个无视‘天仙下凡’的家伙。
好歹不说罗东月还是经历了一番世情的,比起陆心言又或雷冰,她更能从容的面对即将降临的情劫。
她纠结的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又或年龄差距,而是与陆心言的师徒关系,师徒二人共一道侣?天呐,简直不可想象,至于她罗东月没这么想过。
微微叹了口气,罗东月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恬淡自若。
与此同时,元铮体内的冰寒消失了。
他也不是存心要把罗东月怎么样了,就是刚刚起了念头给她逮了个正好,她要装没看见不是没这事了吗?
结果非要挑明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咳……”
元铮也感有些失态了,想想罗东月的身份和矜持,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对谁动心?
尤其眼下根本不是幻想这种事的时候。
他干咳了一声才继续道:“宗主的事自己会解决好的,我相信这一点,你肯定比陆心言有主见性,我就不替宗主你操心了,我拿出来与宗主分享的jingyàn是很绝密的,有可能因此改变我与罗宗主之间的关系,当然,这要看宗主怎么选择。”
罗东月心下又是一跳。美眸凝视着元铮,见他一付坦然模样,也是拿他没办法,他话里分明含着一些隐意的,改变关系?变成什么样呢?
“我如果选择现在就离开,是不是就没事了?”
“这个,是的,但是宫主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太皇尊秘藏出世了,因为我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给他们开工的,他们谋算我在先,加害我于后,我又为什么要替他们做事。一夜之间似收获得了一堆东西,但未必有命去享受,所以,排除不了‘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罗镜’中的隐患。我只能把魂岩点燃焚毁。”
“我发现你这人没什么大局观?”
“哈哈哈……大局关我屁事?说难听点,罗宗主,要不是我掌握着关键的东西。谁又会在意我的死活?煌廷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有大局观的那些牛人又在哪?你罗东月在哪?我亡命天涯的时候,谁又向我伸出了拥有大局观的温暖之手?瞄着我的那些人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圣煌神拳吗?大局观,大局观就是个屁。”
罗东月的脸上多少有点灿灿之色,连眸光也避开了他。
实在是触到了少年的伤心事,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
“我坐在这里与你合作,就是我的全局意识,不然我和你谈什么?你罗东月胸怀大局观是吧?那你就应该配合我,不然你凭什么来指责我?连紫虚他们都配合我,我要什么,他们给什么,说到大局观,我看他们比你罗宗主更强些,你为了自己矜持,差点把一个大好青年给废了,你对得起天下同道吗?”
噗,罗东月翻白眼了,何辄这都是我的错啊?
她的美眸又瞪了起来,冷气又嗖嗖的了。
元铮却胸膛一挺,“别瞪我,我不怕你,我说错了吗?你刚刚要是废了我,我肯定万念俱灰,还不是挽绳子上吊或去跳井吗?”
“好好好,不说这些,谈正事,可否?”
“你不是要走吗?我没拦你。”
罗东月崩溃了,走?我还等着太皇尊秘藏现世呢,我往哪走?
“你别逼我,以我的修为拿下你也是很容易的,以为我就得不到阴灵冥火和黑檀玄木了?”
“那你动手啊,为什么还坐在这里与我废话?”
“你……”
问题罗东月不是那种人,另外她认定元铮是大气运者,就没想过要为难他,所以一开始就没存着要对付他的任何心思。
从上次替他驱逐太武宫主的意志时,就等若与他结了暗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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