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毒目光让陈凌觉得隐隐有点不祥。这家伙心高气傲,受了这么大的耻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斩草除根,这是陈凌唯一的想法。
同时,陈凌也跟单东阳通了电话。让国安也全力寻找弗兰格。弗兰格手臂断了,想逃出北京已经不可能。
忙完了这些,陈凌回到租屋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在这儿却是没人给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这一切便准备入睡,不过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兰格临走前的怨毒眼神与话语。始终觉得不放心安昕,当下又趁夜出门,前去医院。
来到安昕的病房时已是凌晨三点半。陈凌轻手轻脚,谁知刚在沙发上躺下,安昕便醒了过来。她不开灯也感觉出是陈凌,微微奇怪,带着一丝睡意,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陈凌轻声道:“在屋子里睡不踏实,还是这里的沙发睡的香一些。你快点睡吧。”
安昕听了却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实上陈凌也还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没发觉,在弗兰格说要安昕再流一次泪成就心泪时,那一刹,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杀意。恨不得撕碎了弗兰格。
对于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伤害,想去保护她。但是,他别无选择。所以,这时候,他也绝不允许有外人来伤害安昕。为此就算拼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却是个阴天。早上的空气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话说,这几天睡的太够了。
公司里她请了半个月的假,陈灵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这儿是没有负担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陈凌便陪她一起。
医院的后面有个花园式的场地,供病人散步休息。陈凌陪着安昕逛了一会后,在池塘边的长条椅上坐下。安昕习惯性的半躺在陈凌肩膀,一般时候,她的话很少。但两人之间却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约五分钟后,安昕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地俏脸通红,陈凌终于忍不住用暗劲为她疏通,这才让她好了一些。安昕顿时奇怪,道:“你刚才····”
陈凌打了个哈哈,道:“是气功,我学过一些。”安昕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就是个傻女孩,从不会去怀疑她喜欢的人。如余航,如陈凌。
“我们进屋吧。”陈凌说。安昕点头,陈凌牵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顺的任由陈凌牵着,十指紧扣,却也是有种温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么?”陈凌问安昕,道:“我去买。”
安昕道:“还是喝粥吧。”
“ok!”陈凌说。安昕微微一笑,道:“你还会英语?”陈凌翻了个白眼,接着用流利的英语道:“我最强项就是英语,平时不跟你说就是怕你自卑。”
陈凌这口地道的美式英语顿时让安昕有些瞠目结舌,她自认是不如陈凌的。
陈凌微微得瑟,随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便即出去。
出了医院后,陈凌给海青璇打了电话,询问审问希尔的结果。
海青璇道:“这个家伙非常怕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们前来确实是因为心泪,他们的长老在族中的法典上推断出来,但心泪到底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顿了顿,微微担忧道:“陈凌,据他说,他们的长老对心泪志在必得。恐怕这次任务失败,这位长老不会善罢甘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陈凌不想细说这件事情。
海青璇也觉得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会私底下做好防范工作,当下又道:“希尔想见你,他想投诚。”
“我暂时没时间见他,把他好好控制起来,病毒给他注射上,免得出了篓子。”陈凌说。随后又道:“有没有弗兰格的消息?”
“还没有!”海青璇道:“我们会加大力度来进行,应该不出三天能找到他。”
陈凌嗯了一声,海青璇却又道:“陈凌,你····和安昕怎么样?”
“进展基本顺利,我会继续按照计划进行。你放心,我不会感情用事,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杆尺子。”陈凌说。
海青璇嗯了一声,道:“别太苦了自己。”
陈凌挂断与海青璇的通话后,买了早餐回医院。同时,吴主任制作的香囊终于好了,这个简单的香囊便要人民币十一万。
陈凌没有多说,当即刷卡。他相信吴主任也不敢搞鬼。
在病房里,安昕对陈凌道:“我真没什么事情了,出院吧。医院里味道不怎么好闻。”
陈凌道:“嗯,一会给你办出院手续。”安昕没想到陈凌这么爽快答应,不由喜出望外。随后,陈凌将香囊交给安昕,道:“这个你以后放在身边,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
安昕接过香囊,放到鼻端深深的一嗅。随即微微喜悦,道:“好像挺管用的。”陈凌微微一笑,道:“管用就好。”
一切出院手续办好,陈凌帮安昕拿了东西。安昕戴了口罩,她倒也没撒大问题,跟平常差不多,也不是那种柔弱不禁风。
陈凌微微踟蹰一瞬,道:“安昕,跟你说件事儿。”
安昕道:“嗯,你说吧。”陈凌道:“我在北京这边有套房子,就是我一个人住。租那儿的房子总是别人的房子,我想你介不介意去我家里住。····我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想让你住的好一点。”
安昕微微一怔,随即便也道:“那就去你家住吧。”
这个答案是在陈凌意料之中,安昕不是矫情的人。她现在认定了自己,不会去搞什么欲擒故纵,等等的伎俩。她活的很简单纯粹,活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