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佳吓了一跳,连忙道:“哥,如果你实在太为难就算了,我不会怪你的。”
陈凌道:“现在的事情与罗飞扬无关,是军方和我之间的纷争,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好了,不多说了,我先挂了。”
这时候莫妮卡戴好了高分子面膜,同时,陈凌要的特制手枪也被送了过来。枪的后座力很枪,子弹是水银爆炸弹。一旦激射中,水银溅入身体里,那是绝对的致命。任你是什么高手,都得玩完。
这手枪说起来还是海青璇手下的段鸿飞帮忙搞到手的。段鸿飞性子**豪爽,之前就在国内第五部队,一大队生死兄弟。而他的兄弟之中,又有不少是军方的出身。所以段鸿飞要搞一把手枪是轻而易举。
水银子弹的手枪倒并不是为莫妮卡准备,而是先前就被段鸿飞准备了。作为特殊武器拿来使用的。刚好陈凌要用,便送了过来。
这支手枪,莫妮卡拿在手上非常满意。
随后,陈凌给海青璇打了电话,包括流纱。大意是最近国内有动乱,立刻过来相助。同时,波兹岛的古鲁斯长老也到了香港。香港的情报系统围成了铁桶,绝对不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海青璇和流纱作为大楚门的长老,如今大楚门有事,自然义不容辞的急急赶回。
聚集地点是陈凌的大本营,香港!
陈凌则先赶往靖州,因为靖州是罗飞扬的藏身之地。东方静受辱是因为罗飞扬,她一定会去亲自带走罗飞扬,以此来证她的道。
然而,就在陈凌准备去坐火车时,他收到了一个来自军方大佬,吴文忠将军的电话。
“你是····?”陈凌并没有资格接触这样的大佬,但是电话通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巨大压迫感。这是一种手握雄兵,掌握生死的底蕴。
“我是吴文忠!”对方道。
吴文忠这个人,陈凌曾经听说过,是为绝对的传奇人物,呼风唤雨大半辈子,铁血萧杀一路而来,指挥过越战,打过西沙群岛。
本来,陈凌也是军人,听到这位老将军的名号,应该肃然起敬的。但是此刻,陈凌的感觉很怪,因为他猜得出来,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这个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绩再高,那么对于我陈凌来说,肯定没办法坦然的尊敬喊一声老将军。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虚以委蛇。
陈凌和吴文忠之间,是信念,立场的不同,导致了彼此的对峙。
之前乔老培养陈凌,也绝没想过,要让陈凌成立出一个具有威胁性,思想性的大楚帝国。
“老将军有何贵干?”陈凌沉默一瞬后,平静的道。
吴文忠淡淡道:“小陈,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经明白了一切。”
陈凌没有说话,他在揣测吴文忠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沈门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所以作为军方的各位老同志来说,都不希望大楚门成为第二个沈门。”吴文忠直言不讳。
陈凌一字字道:“大楚门绝不会成为第二个沈门。”
吴文忠道:“小陈,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是将来呢?你的后代也能照你的意志执行吗?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开国皇帝不是英名盖世,而后面却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陈凌道:“老将军,您说的没错。所以我认为,任何东西都需要制约,不能无法无天。包括大楚门,也包括····中央。独大,永远是腐朽的根源。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个共同的生存点,而不是俺您所觉得的,将大楚门驯服。这是不健全的。”
“我们所做一切,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社会,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众,都可以监督我们中央。但是中央有中央的尊严,也绝不允许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践踏法律,践踏国家尊严。”吴文忠缓缓道。
“哈哈····”陈凌忍不住笑了。半晌后,道:“老将军,我相信您的心情决心,但您真应该走出来看一看,看一看这个社会。”
吴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说的是什么,社会主义的发展中,没有那一个国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现象。但这些现象,也绝不是你大楚门凌驾于法律之上,践踏国家尊严的理由。”
“如果我说我是在维护国家的人性,人民的尊严,老将军您相信吗?”陈凌缓缓道。
“你所说的,是不切实际的乌托邦。任何问题,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来去办事。这样国家才会有法制可言,我们的官员不能,你大楚门也更不能恣意妄为。”吴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员,大楚门肯定会消失。”陈凌淡淡道。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小陈你应该懂。”吴文忠缓缓说道。
陈凌沉默一瞬,随后苍凉一笑,道:“您坚信您是对我的,我是错的。但正如我坚信我是对的,您是错的,所以您说服不了我,同样,我也说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
“等一等!”吴文忠忽然道。
陈凌停止了挂手机。
“东方静来自西昆仑!”吴文忠说道。
“西昆仑?”陈凌微微一怔,同时好奇吴文忠为什么会告诉自己。
吴文忠道:“她们是一群西昆仑修行的隐世高手,平常每个人都会入世锻炼,但从来不暴露身份。西昆仑一直以来都是军方的高级机密。在很久以来,她们都遵守一个规定,不能参与红尘争斗。而这次,据东方静说是她们的宿敌已经出现,所以西昆仑要出山,与我们军方联合,共同守住这一场气运。”
陈凌道:“所以我明白了,因为军方有了西昆仑。所以不再容忍不听话的大楚门。”
吴文忠沉默,表示默认。这位老将军不屑于说谎。这一点陈凌很欣赏。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凌奇怪的问。
吴文忠微微一叹,道:“我是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经历过了新中国的成立,大跃进,文革的惨痛。我们的国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无数老同志用鲜血来染成的。我时常从梦里吓醒过来,我害怕我们的国家会再次出现动荡,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没有经历过我们那时的惨痛,你们就永远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么可贵。有时候,我看到网上的一些年轻人对我们国家的攻击,对现状的不满,我感到痛心。这些年轻人不会明白,当初我们赌上身家性命,赌上国家的命运,只是为了有一口饱饭吃,只是为了不受列强的欺辱。而现在的年轻人,享受着改革开放的果实,却在空调房里,喝着碳酸饮料,来咒骂着我们的党和国家。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小陈你懂吗?”
陈凌默然,老一辈的革命家,永远值得陈凌终生尊敬。即使吴文忠和乔老都曾想过对付自己,但对这样两个老人,陈凌依然会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陈凌道。顿了顿,又道:“但是过往的成绩,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会,践踏人性尊严的理由。”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百年之后,自有后来人盖棺定论。”吴文忠道:“陈凌,西昆仑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东方静是不打算跟你善罢甘休。她已经答应我,不会因此去引起大的动荡,会跟你保持克制的来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顾忌社会影响。我不是威胁你们,为了国家的安定,如果到时你们谁先做出危害社会的举动,军方会去支持另一方,这就是军方的态度。”
“好,我明白了,老将军。”陈凌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战斗的号角已经吹起,东方静这个女人果然也是睚眦必报。确切点,也不能说是睚眦必报,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讲因果,你给我耻辱,我若不还回去,便是道心不畅。
陈凌和莫妮卡上了开往靖州的动车,目前他是不会坐飞机的。吴文忠虽然是这么表态了,但万一被一枚跟踪导弹轰死了,找谁说理去。
只要不上天,谁想杀陈凌这位如来佛祖,都是万难。
不管东方静去不去找罗飞扬,陈凌都决定去靖州,找到罗飞扬,击毙了这个畜牲。
一个小小的罗飞扬,牵扯出这么大的动作。这个畜牲死也死的光荣了。与此同时,吴文忠交代罗毅,不得插手罗飞扬的事情。
罗毅自然不敢违背老首长的意思。
从上海到靖州一共八个小时的车程,在中午时分,陈凌收到了李红泪的电话。已经抓住了罗飞扬。
陈凌却是心中一凛,这个时候抓住了是好事还是坏事真说不准。“把他杀了,脑袋割下来。”陈凌决定不打算亲自动手了,先把这个祸害给杀掉为好。
“是,门主!”
靖州,正午时分。乘坐飞机航班到达靖州的东方静和两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个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绿树成荫的柳树。
空气里干燥得没有一丝风。
大楚门的李飞凤和小三儿为了找到罗飞扬这个畜牲,已经在靖州待了很久。刚才突然被线人找到了罗飞扬的踪迹,所以李飞凤和小三儿立刻火速赶来,正好将易容的罗飞扬堵在了四合院里。
罗飞扬最近过的很凄惨,原本帅气的小伙子,因为担惊受怕,瘦了好几斤。
四合院的偏房床上,压力太大的罗飞扬忍不住出去找了个小姐回来耍。李飞凤一身黑衣,冷艳无双。小三儿冰冷刺骨,两大美女堵住罗飞扬时,罗飞扬正在小姐身上驰骋痛快。俩人突然闯进来,差点没将罗飞扬吓阳痿。
小三儿见这畜牲到了这步田地还是色心不改,不由杀意大起,恨不得将这杂碎当场撕碎。李飞凤阻止小三儿,道:“门主要活口,你别乱来。”小三儿想到了尊敬的门主,这才略略冷静。
李飞凤对那小姐冷哼一声,立刻滚。
那小姐感受到了李飞凤的可怕杀气,理解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多待。抱起衣服,慌忙穿上,好在这是热天,穿衣服方便。与此同时,罗飞扬也快速穿了衣服。
待小姐走后,小三儿上前先对着罗飞扬狠狠两个耳刮子,然后对准他的下身一脚。痛得罗飞扬呜呼大叫,哀鸣不已。别看他在他老子面前一副颓废不怕死的样子,但此刻却孙子得紧。
“带走!”李飞凤对小三儿说。小三儿点头,不顾罗飞扬的求饶,上前提起这畜牲的后脊椎,跟提一个小鸡儿似的。
只是,刚一来到四合院的庭院时,李飞凤的电话响了。是李红泪打过来的,“红姐!”李飞凤喊。
李红泪一丝不苟的道:“飞凤,门主有交代,就地格杀罗飞扬!”
“好的!”李飞凤挂了电话,对小三儿道:“门主有令,就地格杀罗飞扬。”
小三儿闻言大喜,罗飞扬则吓得屎尿齐流,臭气冲天。
“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罗飞扬哀嚎,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现在也比一个地痞混混的胆量强不了多少。
小三儿将罗飞扬丢在地上,罗飞扬爬起来,便去抱住小三儿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爸爸是将军,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来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儿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将罗飞扬门牙铲得合血飞了出去,由此可见小三儿对这畜牲有多痛恨。
便也在这时,东方静这位出尘仙子,白衣如雪的走了进来。后面的两名白衣男子则站在四合院门口,如门神一般。
李飞凤和小三儿都被东方静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吸引了目光。因为东方静恬恬淡淡,但是就这么一出现,却让李飞凤和小三儿有种她是主宰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