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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引发雷霆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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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引发雷霆之灾

    梁峰没有说话,忽然冷冷的将手中的遗嘱抛了出去。梁承丰缓缓上前,背影略显蹒跚,弯下腰缓缓捡起遗嘱,苦情到了极点。

    陈凌心生不妙,恐怕这梁承丰还会有幺蛾子。

    白色耀眼的旋转吊灯下,梁承丰双手捧着遗嘱,白纸黑字,格外的显眼和刺目。上面的字迹果然是老爷子的。一笔一笔的房产,公司股份,每一房姨太都有分到。就连跟随老爷子已久的丫鬟也得了一处房产。几个大头,黑道上灰色产业在明面上的道恒集团公司分给了梁峰。梁氏公馆,梁氏私立医院,以及梁氏集团老爷子手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给了梁华,厉若兰母子分到一家影视公司,一家餐饮连锁集团,以及超市连锁集团。

    每一份属于老爷子的产业,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每一个跟随过老爷子的丫鬟,服侍已久的管家,都为他们安排了善后。就连梅雪,也得到了一处豪宅。唯独,唯独老爷子就像遗忘了梁承丰这个儿子一般。

    敢说老爷子是记性不好忘记了他这个儿子吗?至少老爷子连回到乡下的赵妈,都安排梁峰去送十万块钱,聊表心意。

    梁承丰看完之后,似乎痴呆一般,手中的遗嘱飘然落地,然后无力的轰然跪了下去。嘴里喃喃念道:“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我有再多不是,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算给一个丫鬟都不给我留一分。”说到这,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一拳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殷红的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地面。梅雪在旁边的看的心中一颤,经过诸多的挣扎,她突然鼓足勇气,来到梁承丰身边,蹲了下去。捧起他受伤流血的拳头,用丝巾帮他包扎。

    梁承丰眼里的冰冷恨意融化了一些,他逢场作戏惯了,这一刻看到这个女子,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站了出来。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你们……”梁峰看在眼里,眼中冒出怒火,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梅雪勇敢的抬起头看向梁峰,道:“我是他的女人。”

    梁峰额头上青筋暴跳,道:“好一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他一怒之下,冲了起来,在一名枪手手中夺过枪,大步来到梁承丰面前。梁承丰立刻将梅雪拦在身后,梁峰手中的枪顶在了梁承丰的额头上。

    梁承丰脸色平静,洋溢出一种解脱的神情。喃喃道:“开枪吧,叔公。死在您手上,我心甘情愿。”

    “要杀他就先杀我。”梅雪俏丽的脸蛋显得有些狰狞,从他身后冲了出来。梁峰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贱人!”梅雪顿时摔倒在地,她穿的是红色旗袍,此刻腹部上印了一个脚印,她痛得额头豆大汗珠直滴。

    梁承丰眼中闪过痛色,便要去扶梅雪,梁峰又一脚踹在梁承丰腹部上,梁承丰啊的一声痛哼,也摔倒在地。梁峰抢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枪抵住他的太阳穴,眼中血红一片。怒道:“小畜生,为什么要这么做,连亲哥哥都害,你还有没有人性。钱财权势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梁承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他冷冷一笑,道:“做都已经做了,叔公你要杀便杀,何必问我那么多。”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畜牲?”梁峰厉声道。

    梁承丰闭上了眼,道:“那就杀吧。”身上透出一种洒脱,超脱生死的淡然。

    陈凌在一边看着就不对味,这个梁承丰怕是太高明了。若他跪地求饶,以梁峰暴烈的性格,肯定得毙了他。但他现在这么有骨气,梁峰欣赏英雄好汉。兼之他又是梁老爷子最后的一个儿子,恐怕还真舍不得下手了。

    梁峰这一瞬间,确实下不了手。因为梁承丰这时有些梁老爷子的气质,宁死不屈。老爷子生前就是那样,即使我做了坏事,我也不会低头。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要我低头就不能。

    “我问你,老爷子的去世,与你有没有关系?”

    梁承丰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在奏效了。他摇摇头,道:“没有,这一点您可以找何医生来对质。我再混蛋也不会对老爷子动手。”

    陈凌默默叹了口气,看样子老爷子的死与梁承丰真没有关系,所以梁承丰才能这么笃定。梁峰心疼他是老爷子唯一的血脉,肯定是不会杀他了。而自己现在若开口,倒让梁峰不喜。算了,梁承丰被赶出去后,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待会自己让国安的小美女注意梁承丰的行踪,然后再杀了他以绝后患。

    “将他们两个关起来。”梁峰收了枪。

    梁承丰与梅雪被带走后,梁峰让所有枪手严密看守。他再走到一处,将老爷子的遗嘱从地上缓缓捡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回到了主椅上。

    梁峰凝视遗嘱良久,大厅里只剩下陈凌和赵虎。陈凌也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终于,梁峰开口了。站起来道:“走吧,叶先生,陪我去接若兰母子回来。”

    陈凌上了梁峰的迈巴赫,由赵虎开车。陈凌与梁峰坐在后面,梁峰叹息一声,对陈凌道:“叶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叔公请说!”陈凌心里咯噔一下。

    迈巴赫行驶在夜街上,夜总会,酒吧前的霓虹闪烁过来,显得有些凄迷美丽。

    “如果查出来,我梁大哥的死确实与梁承丰这个畜牲无关,我想代他向你求个情,饶他一命。”

    “叔公,这个人心计深沉,如果饶了他,我怕……”

    “叶先生,现在阿华也躺在了医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梁大哥唯一的儿子了。梁大哥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我杀他。我不想死后无面目去见梁大哥。”

    陈凌陷入默然,说梁承丰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吧。这一点老爷子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说来也不准,没有说服力,他脑袋动的很快,随即便叹息道:“既然是叔公的请求,我不杀他就是。”

    “多谢叶先生。”梁峰松了一口气。

    私立医院里,赵佩一行人被前去提人的罗浩然与蓝维科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厉若兰愁的惶惶不可终日,那罗浩然与蓝维科她认识,三叔公的徒弟。厉害到了不能想象的地步,陈凌虽然厉害,但厉若兰乐观不起来。

    对于此刻的厉若兰来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片巨大的黑幕下,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心爱的阿华躺在床上,随时都可能生命走到尽头,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小凌多守着梁华这个亲生父亲一些。她甚至没有勇气告诉小凌,这个男人不是你的叔叔,而是你的父亲。

    还要担心随时来自梁承丰的暗杀。如今医院的守卫力量等于零,即使来一个壮汉,也可以轻易要了她和小凌的命。

    白色的灯光散发着洁净的光芒,梁华依然安静乃至安详。

    梁幼凌这个小家伙出奇的乖巧,他转身看见厉若兰在抹泪,当下拉住厉若兰的手,道:“妈咪别哭,我会保护你的。”

    “傻小子!”儿子虽然调皮,但是在大事前却如此懂事,很是让她欣慰。这偌大的梁家产业,不是厉若兰说不想沾染就不想沾染的,娘家人那边已经三天两头来出谋划策。可厉若兰那敢去跟梁承丰提。在香港这边,有三叔公的庇护,梁承丰还不敢动手。如果继续回首尔,山高水远,梁承丰杀了自己母子两,三叔公也指责不了他。

    那么,就只有待在这个医院,承受各种煎熬,等待死亡么?

    所以在这样的绝望之下,当陈凌与三叔公出现时,三叔公亲切的抱起小凌,对厉若兰喟然一叹,道:“你受苦了。”顿了顿,看向床上的梁华,又道:“一直以来,我都误解阿华了。”说出时,满是自责之意。

    厉若兰惊喜交加,看向陈凌。陈凌微微一笑,道:“叔公已经明白一切,梁承丰已经被叔公关了起来。我们来是接你们回梁氏公馆。”

    梁幼凌虽然更喜欢陈凌抱一点,却也知道叔公是了不起的人物,不能得罪,显得很是乖巧。只是眼神不时的看陈凌。

    当夜,厉若兰与梁幼凌被安排住到了梁氏公馆。梁华随着几名医师一起也被接到了梁氏公馆。梁氏白道上的生意现在缺少了梁承丰的掌舵,所以三叔公也暂时坐镇梁氏公馆。

    三叔公同时调派了不少人手来守护公馆,同时打电话给他另外两名弟子,要他们尽快回来。梁氏集团即将大变天,更换掌舵人。这么多的事情,靠厉若兰孤儿寡母是不行。三叔公也不会让陈凌参与进来。再怎么投缘,陈凌都是外人。三叔公还要防备厉若兰的娘家人过来掺和。

    三叔公的心思很明显,他要把梁家所有的产业,包括黑道,将来全部都要交给梁幼凌这个梁家唯一的骨血。这样才不负梁大哥的托付。

    陈凌被安排在公馆住下后,三叔公先行回别墅看望两个徒儿的伤势。而陈凌则打算延迟两天回北京,梁承丰这个人不除,如何也不能安心离去。既然答应了叔公不杀,陈凌就绝不会自己动手来杀,人无信而不立。

    对于厉若兰来说,现在对陈凌已经是感激涕零了。但是在公馆里,她要注意很多避忌,免得让人说她和陈凌的闲话。所以她交代小凌,不要对陈凌很亲热。小凌懂事的点头。

    在大厅里,厉若兰让女佣去请了陈凌出来喝茶。

    水晶吊灯的光芒有种柔和之美,厉若兰在灯光下,头发盘起,穿了精致的白色小西装,下身是黑色套裙。她优雅的交叠雪白修长的双腿,避免春光乍泄。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非常成熟的白领丽人的勾人魅力。看一眼,就让男人有种想征服的冲动。

    “陈凌,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厉若兰面带感激,心中是希望陈凌留下来的,他留下来,她就会觉得安全无比。

    但陈凌的回答让她失望,道:“就这三天左右,我回内地。”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来梁氏公馆的路上,陈凌已经说明了一切。厉若兰也知道她和儿子即将继承梁家的产业。梁氏集团虽然留给了梁华,但梁华这个样子,肯定也是不行。最后还是要属于梁幼凌。

    厉若兰听了陈凌的回答,脸上闪过浓浓的失望之色,道:“你何不考虑搬到香港这边来,就算带家人也不无不可。我可以给你一栋别墅,你应该知道,我孤儿寡母,这么大的家业,要守住很难。”

    陈凌淡淡一笑,道:“兰姐,我绝不能留下。若然留下,会让叔公觉得我其心不良,有所图谋。也会让外人说你我的闲话。你不必担心,叔公对梁老爷子一片赤诚忠心,又无子嗣,他一定会全力帮你们。”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我看叔公并无要杀梁承丰的意思,叔公又向我请求要我不杀梁承丰。我被逼无奈,只能答应。但是兰姐,你也知道梁承丰这个人,心狠手辣,若有一丝机会,他一旦重新崛起。恐怕以三叔公的耿直,三叔公都会遭到他的迫害,到时更别提你们母子两。”

    厉若兰悚然而惊,俏脸煞白。“你的意思是?”

    “无论是为了梁大哥,还是为了你和小凌的将来,你都应该狠下心来杀了他。”

    “我杀?”厉若兰娇躯顿时颤抖起来,雪白的双腿不自觉的放下,一下便让陈凌看到了她内里的白色小内内。陈凌连忙移开目光,厉若兰算是他的嫂子了,他怎么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不过那一瞥,还是让他有些性冲动。不由有些怀念叶倾城的味道了,等脱险后,一定要跟她缠绵个三天三夜。随即又闪过那名警长欧阳丽妃的面孔,好像那亲吻的滋味很不错。陈凌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荒唐了。

    “兰姐,只有你杀,三叔公才会无话可说。因为大少爷是被梁承丰害死的,你可以说是为了大少爷报仇。”

    厉若兰想到那位好心的名义丈夫,还有梁华现在的处境,眼中闪过极致的恨意,道:“好!”顿了顿,道:“不过我怎么能杀得了他?”

    “这个到时我来安排。”

    “好!”厉若兰道。

    陈凌见商议定了,留了厉若兰的电话号码,便起身前去休息。这一天来真够累的,最要命的是肝脏还隐隐疼痛,必须去站桩接受月光洗礼,以此来恢复。

    说来今天也算一波三折,不过幸好,事情还是完美解决了。陈凌都觉得自己今天干得不是一般的漂亮,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在卧室里打开窗户,让月光照射进来。陈凌接受了两个小时的月光洗礼,心思宁静契合月光,站桩运气血滋润肝脏。两小时后,才觉得身子轻松了起来。

    不过虽然疼痛消除,陈凌还是能感觉到肝脏有些不对劲,这样下去真是不行。那一天肝脏受不了,自己就完蛋了。丹劲,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突破丹劲的那层膜,但是越刻意,越找不到感觉,这不由得让他不沮丧。连失野信子那女人都尼玛能进入丹劲,还有念冰也能,靠,我竟然不能?陈凌记得当初没有领悟凌云大佛气势时,没有见沈出尘时,在伊贺真木的压力下,真的快要突破丹劲了。可是自从练习了这些天庭运劲,领悟了气势,倒与丹劲越来越远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入了魔道?太阳了,越来越玄幻了。陈凌想不通便不再想,只能先行入睡。

    在三叔公的别墅里,罗浩然与蓝维科的伤势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经过一番自个的气血调养,已经能下床行走自如了。不过内脏受损,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三叔公看完蓝维科,温和的安慰了一番蓝维科,要他好好歇息。蓝维科却忍不住问了梁承丰的情况。三叔公沉痛的说了今日之事,蓝维科脸色怪异,却也没多说什么。

    随后,三叔公前去看望罗浩然。罗浩然在自个的卧室里,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红酒。

    三叔公敲门进来后,罗浩然连忙站起,面现惭愧之色,还没开口,三叔公便淡淡一笑,道:“浩然,不必自责。你跟老二我很了解,都是谨慎的人。”顿了顿,来到罗浩然身边,陪他坐下后。三叔公道:“你内脏受损,不要喝酒了。”

    “是,师傅!”对于师傅,罗浩然尊敬如父。

    “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罗浩然当下便将去抓陈凌,从出房间,到下楼上车之至车上陈凌的话,以及陈凌的爆发等等情况全说了出来。

    三叔公听的脸色惊异敬畏,道:“这个陈凌的大脑,简直就像一部计算精密的仪器,他把所有可能都计算进去了。”

    “师傅,他似乎有种神奇的运劲法门,可以将气血之力瞬间提升。若非如此,我和二师弟也绝不会遭了他的道。”

    三叔公沉吟道:“我知道少林有种金刚佛怒大法,在搏斗激烈时,将气血催生的更加沸腾如汤,一旦运功,全身毛孔控制不住,血液便如水珠从皮肤毛孔渗出。那是催发潜力极伤自身的法门。即便如此,也并不是瞬间能够提升潜力和气血。”

    罗浩然道:“师傅,金刚佛怒大法我也听闻过,使用时还需以声波震荡催运。所以我敢断定他用的不是金刚佛怒大法。”

    三叔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运劲法门,真是闻所未闻。”顿了顿,道:“可惜这样的秘术,他定是不肯说了。”言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练武术的人,对武术自是有外人无法理解的狂热。

    随后,三叔公谈到了梁承丰的事情。问及罗浩然处置梁承丰的意见。罗浩然苦笑,道:“师傅,有些话说出来大逆不道,您也不喜,我不知该讲不该讲。一直以来,我不讲,也是怕您有想法,以为徒儿几人对这份产业有觊觎,故意抹黑承丰少爷。实际上,您是当局者迷,我们这一群弟子都是旁观者清。承丰少爷的心计,手段,狠辣。那些事情不用去证实,我也知道是他做的。梁华少爷我见过,他算是仁厚之人。而面对承丰少爷,即便是我也有不寒而栗的感觉。”顿了顿,道:“您要问我的意见,我觉得杀了最好。他活着一天,就永远不会放弃对梁家产业的觊觎。”

    三叔公面色微微尴尬,道:“浩然,你不明白。我与你梁大伯的感情,我跟他一起从家乡逃荒出来,当时我才十五岁。没有梁大哥,我早饿死在家乡了,我们之间经历的生死大险,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接近四十年的感情,你要我怎么忍心把他最后的一个儿子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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