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君凌重复了两次,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真爱她,哪怕为她选一双袜子,为她修一修指甲,这样的小事你都会甘之如饴。”
她说完叹了口气,也学着慕少成的样子靠在床头,不无遗憾的道:“我虽然不懂这些,但我身边有一个深爱过的人,但在我看来,爱情是毒,不沾也罢。”
“我有病才会为女人选袜子,修指甲!”
“现在看来,你没病。”
“……”
话是这样说着,慕少成却忍不住想,他和白诗雨到底一起做过什么,逛街?吃饭?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想不到他们之间一起做的事情。
“慕少,其实你的心里并没有人,我虽然不知道你跟白小姐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起来你并不喜欢她,或许,你只是觉得她是最合适那个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但是,你怎么知道你的人生里不会遇到那个让你心动、让你心痛的那个人呢?这样草草的将自己的幸福交付,以后如果你遇到那个愿与你携手幸福的那个人,你又该怎么办?”
“说的自己跟个爱情专家一样,我看你下次可以尝试言情小说了。”
君凌顿了顿,发现自己确实跑偏了,不由在被子踢了他一脚,“我饿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吃饭?”
天知道,慕少成想把她从窗户里丢出去的心都有了,可想到她还是为了“开解”自己,终究还是翻身下床换了衣服,又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套衣服丢到君凌身上,“走吧。”
“你要我穿这个出门?”
“不穿你就饿着。”
“好吧,”君凌叹气,“你先出去。”
君凌换了慕少成的休闲装,但两人身高差距实在太大,她穿上慕少成的衣服几乎可以登台唱戏了,想了想,拉开衣柜翻了件T恤。
白色的T恤穿上之后可以盖住她的大腿,犹豫片刻,君凌就这样出门了。
除了婚礼的那一天,君凌平时的打扮一直很随意,几乎都是T恤加吊带裤和帆布鞋,但穿着长长的T恤还是第一次,两条白直的细腿给人一种穿着裙子出来的冲击感。
慕少成怔了怔,边开门边道:“走吧。”
这个时候有很多小店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慕少成看着她好奇的这看看那看看,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会想到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会吃路边摊。
“你吃这些东西,你哥哥们知道吗?”
“知道啊。”君凌回答。
慕少成嘴角抽了抽,便又听君凌道:“我这个人呢,虽然做饭不行,但吃东西还是一级棒的,江州很多人都让我经常去他们店里吃东西呢。”
“……”
“看吧,你又不相信。”君凌叹气,“其实像你们这种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最可怜了,连吃东西都要装,什么时候能做你自己啊。”
“你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我不是。”
“不是才怪!”
“那我们来对比一下好了,比如我和白小姐,我八岁开始连防身术,白诗雨在做什么?”
慕少成皱了皱眉,“跳舞、画画、弹钢琴、学礼仪。”
“OK,我十五岁的时候和我二哥游窜在江州的大街小巷里吃东西,白诗雨在做什么?”
慕少成怔了怔,一时竟说不出话,因为他突然觉得,白诗雨从小到大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
“我20岁的时候开始写书,到现在两年的时间,我的成果你很清楚对吧,那白诗雨呢?”
“……”
“所以说,”君凌拍了拍慕少成的手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愉快有些呢?”
“你怎么知道白诗雨不快乐呢?”
“你觉得作为一个人来讲,笑不能大声笑,哭不能哭的难看,连活着都不自由,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快乐?”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如你,如我,你不也是为了家里的公司才答应我妈跟我结婚的吗?而我,不也是因为母亲的一再要求跟娶了你吗?”
“可是慕少正因如此,人生苦短,更应及时行乐。”她倏然拉着他往前跑去,两道白色的影子在A城清晨的道路上慢跑起来,而慕少成唇角微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后,慕少成和君凌坐在一家早餐店里,热乎乎的馄饨在碗里翻滚,君凌用勺子搅了搅催促着慕少成快吃。
慕少成吹着气,一点点的将馄饨吃下去,恍惚间想起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父子俩经常早晨慢跑路过一家早餐店的时候就坐下吃一碗馄饨。
“慕少,其实做在这里吃早餐和坐在对面的早餐店里吃早餐,没有什么区别,我今天想吃馄饨,我就来这里,我明天想吃牛奶、面包,我就去对面。坐在哪里,都看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