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禁叹了一声,“老了就是老了,来,安丫头坐一会儿,就坐在我身边。”
安乐端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又为大家的杯子蓄满这才在翟老身边坐下,这时却觉得一道淡淡的目光看了过来,“翟小姐与我想象的不太相同。”
“是吗?怎么不相同?”翟老精神一阵,十分高兴。
从来还没有人正式的喊过安乐一声翟小姐,今天从楚辞口中听到,翟老心情大好。
“翟小姐虽然不是在翟家长大的,但是不得不说,虎父无犬子,翟小姐虽然在南方长大,可眉眼间还是有一股子英气在,这是别的女孩子没有的。”
“好,说的好。”翟老大手一拍,格外高兴。
安乐:“……”
她淡淡的看了楚辞一眼,没说话。
男人间的话题总是多种多变,安乐陪他们呆了一会儿就出去看苏眠训练了,在翟家的大院里也有一个训练场,基本上翟家人每天都会过来训练,这几天苏眠也是在这里训练的。
等安乐一走,客厅里的气氛就是一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辞身上,他微微摇头,“她现在基本上每天走做梦,偶尔会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所以她减少说话的时间和机会,一般以微笑示人,因为这样一般不会失礼。”
“分不清真假?竟然还有这么厉害?”淡定哥翟灏麒也不禁惊讶的问道。
楚辞点点头,“现在她应该是自己住一个房间吧?”
“是……是啊。”
楚辞再次点点头,“现在她应该很排斥跟人接触,那种心理分复杂,就是很想自己一个人理清楚那段记忆,分清楚到底是谁,这只有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当然,能做到的人也不多。”
翟老皱眉沉声好一会儿,才问道:“有办法治疗吗?”
“对她进行暂时催眠,让她过一段平静的生活,至少让她先将身体调养好,她怀着孕,整天不睡她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了这样大的消耗。”
“这个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当然,她是可能会想起来的,在什么时候会想起来我没办法保证。”
楚辞说完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翟家祖孙三人,等待着他们做出一个最后的决定。
翟老的目光定在一处地方良久也没有说话,苍老的脸上皱纹深深,看不见的眼底却闪动着谁也不能看懂的悲伤。
时针滴答,不知道转了多久才听到他苍老的声音,“要怎么治疗?”
楚辞便打开放在他手边的小箱子,打开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个箱子根本不是普通的箱子,而是一个行医箱,里面大大小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楚辞从里面拿出一个针袋,抽出一根两寸左右的银针夹在指间,“刺进眉心催眠就好了,如果对方能够配合的话,大概有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翟灏麟微微皱眉,“如果不配合呢?”
“做不了。”楚辞想都没想就直接决绝了,他双指夹着银针缓缓的重新插进针袋里,又将行医箱放好,又接着说道:“如果不配合的话,风险性是极高的,伴随着危险也会升高,所以如果不是对方心甘情愿的话,我是不会去做这件事的。”
翟灏麒摸摸下巴,靠在沙发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辞却笑了笑,“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决定做,她那边我来说。”
“做!”翟老忽然出声,大手一摆,当年睥睨天下的气势再次倾泻而出。
楚辞便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便先去找翟小姐聊聊。”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楚辞跟翟老打了个招呼,起身便出了客厅。
翟家的院子很大,安乐顺着小路走了几分钟才看到苏眠正在打拳,可以看出还有几分生涩,看起来跟泰拳差不多。
她走过去便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来,看着场上挥洒汗水的儿子,这个孩子跟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同,他用他所有的爱来维护她,陪伴她,好像她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
安乐看着看着就湿润了眼角,忽然,他觉得身边一动,有阴影袭来。
转头看去,楚辞坐在她身边,见她转过身来,楚辞笑了,“真相往往让人出乎意料,却又不能接受,翟小姐,很高兴再见到你。”
“你……”安乐身子立刻向旁边撤了几公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几年前,有幸见过翟小姐一次,那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翟小姐的身份会如此曲折,不过,如今你能在翟家过的安好,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