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次入睡不会超过一刻钟便会醒来。”
“这么频繁的做梦,而且还是做一个梦,还真是少见。”
楚緦抱着肩膀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来,皱紧了眉头。
“可是我听说今天夫人由楚小姐陪着睡了两个小时。”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鲍勃敛眉。
“你说这个啊……”
专注交流的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某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直到苏亦乔和安乐下来,两人同时投去观察的目光。
之后,安乐除了由楚緦陪着睡了那一夜之外,便再也没有安睡过,夜里睡觉都要惊醒数次,别墅里所有人都被折磨的疲惫不堪。
“知道什么问题吗?”
深夜,又是一番折腾之后,楚緦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翻书,苏亦盺在她旁边坐下来。
他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将她衬得更加冷硬,此时就听一阵脚步声响,鲍勃忽然在房间里出来。
“楚小姐,我忽然想起来了。”他沉着眉坐到楚緦的对面,一把按住了她正在翻的书,苏亦盺皱了皱眉,怎么到处都有这小子!
“你想起什么来了?”转过头,苏亦盺凉凉的问。
鲍勃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态度一样,说道:“那天我接到电话过来之后,为夫人做过全身检查,夫人的锁骨上被咬掉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皮肉,双肩被抓的有点错位,头上有一些伤,孩子不太稳定。除此之外,夫人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还不算大问题吗?哪有一个女孩子三番五次受伤的?”楚緦既生气又惊讶,刚开始见到安乐脖子上的伤时她还以为是苏亦乔不小心咬得,却没想到是被冷誊咬去了一块肉。
苏亦盺拇指在膝上敲了敲,沉思片刻说道:“你确定除了这些之外安乐身上就没有别的伤了?”
“当然确定。”
苏亦盺的手慢慢收起来,目光也越来越冷,楚緦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苏亦盺看了她一眼,才说:“冷誊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把伦敦搅得一团乱才来了个调虎离山,而自己深入虎穴,只为了弄伤安乐,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这……”楚緦放下书,盘腿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才说:“你确定?”
“不确定,”苏亦盺摇头,“但我觉得他还一定做了别的事,比如说安乐连续做梦的事情。”
楚緦心里一跳,咬了咬唇,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连续做过梦?”
“难道你有过?”
“当然没有。”
苏亦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就在这时楼梯上脚步声响,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楼梯上跑去,谁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哧啦”一声,苏亦乔身上的居家服被从中撕开了。
“楚緦!”苏亦盺冷喝一声,简直怒不可遏,太生气了,她竟然去扯别的男人的衣服。
苏亦乔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她过来的时候只以为她要上楼,却没想到会撕自己的衣服。
鲍勃张大了嘴巴看着她,心里暗暗点了个赞,却有点莫名其妙。
楚緦却不管那些,她定睛往苏亦乔身上看过去,蜜色的胸膛上,一朵大型三色堇十分明显。
“不是这个……”
楚緦皱了皱眉,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身子却在一瞬间被人扛起,其中伴随着苏亦盺冷淡的声音,“想男人想疯了吗你!”
“是又怎么样,我闺蜜生病的时候我得替她看紧他!”
“你到底是看紧他还是垂涎他!”
……
两人争辩的声音消失在楼梯上,苏亦乔和鲍勃面面相觑,不过没等苏亦乔重新去换一件衣服,鲍勃再次冲上来,扯开了他的衣襟,看着上面一大支大型三色堇,问道:“三少这是什么?刚才我看楚小姐看的就是这个?”
苏亦乔微微蹙眉,刚才他离得最近,当然听到了她的那句话,“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会是什么呢?
安乐抱膝坐在床上,她很庆幸这次是被外面的吵嚷声吵醒的,若非如此,恐怕又要沉浸到无边无际的梦境中去了。
她皱了皱眉,自己这个情况是在冷誊之后出现的,是冷誊对她做了什么吗?
有些梦做的多了,就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安乐坐在床上,伸开手看了一会儿,受伤是真的……那那个梦呢?
苏亦乔从外面进来,见她在床上坐着不由眉心一簇,“怎么醒了?”
“睡着睡着就醒了。”安乐勉强一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心里一突,下意识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