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了衣服就出府?周十九没说还要出去。
琳怡吩咐白芍将桐宁叫进来问话。
桐宁小跑着进了院子,低着头躬身立在门口“郡王爷今晚要去见幕僚。冯爷还在那边等着呢。”
冯紫英也在,那就是又公事没办完了。这些日子唯有今天周十九回来的早,原来只是回来换衣衫。
琳怡刚要说话,玲珑匆匆忙忙在琳怡耳边道:“郡王爷吐了。”
这次是真的喝醉了,琳怡看向桐宁“你去和冯爷说一声,郡王爷喝醉了,恐怕今晚不能过去。”
桐宁忙答应下来。
桐宁退下去,琳怡去看周十九。
橘红带着丫鬟已经将污秽收拾干净,琳怡拿过浓茶去服侍周十九漱口。周十九睁开眼睛凝视了琳怡一会儿,这才接过水杯漱了。又倒下去睡了。
琳怡吩咐胡桃拧了巾子给周十九擦了脸,然后取下周十九头上的玉冠,乌黑的头发一下子散下来。
服侍周十九安稳地躺下,琳怡起身要走,手忽然就被拉住。紧紧地攥着说什么也不放开。
……
冯紫英听桐宁将周十九醉酒的事说了,不由地诧异“这怎么可能。”虽然喝了不少,可也……从前又不是没喝过。
冯紫英想了想笑起来,大约是心里一高兴就喝醉了。筹划了好几日的事,今天听说信亲王和五王爷府都要做祈福法会,宗室营还要筹银子造金塔,他们觉得欠缺一点的火候,这下子全都烧的恰到好处。康郡王想着这件事就多喝了几杯。
冯紫英回到屋内,大声道:“列位,郡王爷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咱们明日再议。”
说完话,屋子里一静,大家就开始说起话来。席间有个幕僚站起身“不如就像国姓爷说的那样,将祸水东引,让科道担起来,御史那边弹劾的奏折不少,只要稍稍吹些风,就能让他们成了出头的椽子。”
这话说完,隐约有人议论广平侯。
那幕僚就道:“广平侯如何?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时候哪里能顾及许多。御史言官本来就好死谏,等到朝堂上见了血,像要以死换声名的御史、言官拦也拦不住。”
说到这里,许多幕僚赞成“只是广平侯府是郡王妃的娘家。”
“郡王妃本就明事理,不会在意这个。”
大家七嘴八舌,冯紫英听得耳朵生茧悄悄退了出来。
……
广平侯府也是灯火辉煌,陈允远皱着眉头思量。
长房老太太道:“还有什么好想的,现在这种情形,避开是最好的法子,你这样死撑着,万一有人将整个科道牵连进去,你准备如何?”
陈允远皱起眉头“母亲,不是儿子不想,只是……科道乱成一团,儿子想脱身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