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母亲只好先忍一忍。”琳婉轻声轻语地劝说。
大太太董氏豁然从这话里听出些端倪来,看样子老爷养外室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偏巧在这时候闹出来,老太太刚才的神情分明是先一步知晓了老爷有庶子······这里面是有人故意安排,就是要她和老爷现在跌跟头。
会是谁?大太太董氏脑子一转,想到了二太太田氏。是她,定是
琳婉不知说什么才好,“母亲,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家不能再乱了啊。”
再乱就会被人看了笑话,就会让她们如意。
无论如何这口气她要忍下来。
夺爵的机会只有一个。大太太董氏抬起头,“定是你二婶一手安排。”只有二叔才不愿意看到董家支持老爷。
琳婉道:“女儿觉得,不论是谁……祖母总是知晓了,眼下弟弟要怎么认祖归宗最重要。母亲快想想法子,怎么才能让祖母消气。”
怎么让老太太消气。
“女儿记得相士不是说过,父亲的子嗣不能养在身边······”
大太太董氏眼前一亮,这不乏是个好法子。这样一来她瞒着老太太是因听了相士的话,到了外面她也有了说法,只要为了老爷的子嗣,她受再多委屈也值得。要忍一时之气,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大太太董氏高声唤方妈妈,“去巩氏在外面住的小院,将巩氏的东西都接进家里。”既然人已经进了家里,就别想再图后路,这些年巩氏从老爷手里捞来的财物,她要全部收回来。
至于二叔和二弟妹,也别想站在一旁看笑话。
大太太萧氏这边想的通透,却没想到事情办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琳怡在长房老太太房里正往墙上的梅花填色。
白妈妈就将打听来的事讲给长房老太太听,“大老爷养的那个外室巩氏,找上门之前早就有准备。大太太去收拾巩氏的行礼才知晓,大老爷本为巩氏买好了田产和房屋,结果全被巩氏变卖了,而今那房子不过是向买家租住的,就连大老爷也被蒙在谷里,大太太气急了去找巩氏,那巩氏撒泼起来,说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儿,被什么跛脚的道婆骗了钱财去,请大太太一定要捉住那道婆,将财物要回来。”
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竟然能想到这样的理由。
“巩氏进门身无长物,大太太也没了法子。那些银两不知去了哪里。”
长房老太太道:“那巩氏是什么人?”
白妈妈道:“从前也是妾室,后来被送给了大老爷。”
那就难怪有这样的手段,可见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是谁都一样,拼了命也要为自己肚里的孩子争个名分。
白妈妈将屋子里的丫鬟遣下去,在长房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大太太如今已经盯上了二太太。”
琳怡坐去长房老太太身边,夹了块窝丝糖给长房老太太吃。
长房老太太吃得眼睛微眯。
白妈妈道:“这几日我们家这边的眼睛倒是疏忽了许多,没有人在背后盯着,就连奴婢做事也觉得轻松了。”
要不然长房老太太和郑老夫人频频通信的消息早就传到二老太太董氏耳朵里。
长房老太太拿起淡茶喝了一口,眉毛一低声音低沉,“若是果然被他们惦记到了,我情愿陈家的爵位不复,否则不但不能光宗耀祖,恐怕还要为祸族亲。”
长房老太太这话虽然说的轻松,可是琳怡知道陈家爵位来之不易,长房老太太从前是盼着诰封铁券放回陈家祠堂里,过年大家拜祠堂,长房老太太一直瞧着原来供放铁券的地方。就连父亲每每提到也说,只要陈家能复爵就好。
白妈妈又想起一件事,“二太太给四小姐请的礼仪嬷嬷进门了,从现在开始四小姐就要学习各种礼数了。
那是自然。二婶想要将琳芳嫁去宗室家里,以琳芳如今的礼数将来要怎么做命妇。不过这临阵抱佛脚到底有没有用。
长房老太太一笑,不置一词。
琳芳第一天跟着嬷嬷学礼数,几个时辰下来就觉得吃不消,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去园子里歇歇脚,刚刚坐在锦垫上,就看到琳婉迎面走过来。
今天凌晨四点才到家,我恐怕是最晚到家的一个鸟。
很是羡慕有存稿的童鞋。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