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欧阳明轩像个受伤的男孩,撇着嘴,极是不情愿地把楚雅清放下,那模样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可爱。
“……”楚雅清很无语,他这个模样,怎么又小白了?
他只是失去记忆,不是变成白痴啊,他这样子,还真像白痴的。
“把床上收拾干净!”楚雅清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那堆东西。
“好,老婆大人吩咐的,我马上收拾好。”欧阳明轩笑道,然后弯身去收拾床上的东西,那堆卫生纸被他几下就塞进衣柜里去了。
楚雅清看着他的身影,更是无语了。
她转身,走到阳台,站在阳台这里,往外面看去,风景极是优美。
阳台有个小酒橱,以前欧阳明轩睡前,都会到阳台来边赏月,边品尝红酒。
酒橱摆着好几瓶上等红酒,这三个月来,楚雅清都没有碰过这里的酒。
以前,欧阳明轩喜欢搂着她坐在这里品酒,这个家伙在外人面前,是个正人君子,在家里就会对她说这种话,做那种事,像个可爱的小男孩。
这就是他们说的,可爱的浪漫吧。
楚雅清从酒橱拿出一瓶没有打过的红酒,红酒色清,透红,光是看色泽,就知道酒非常香醇。
手里拿着那瓶红酒,看着坐在床上一件一件叠着贴身衣服的欧阳明轩。
他折得很认真,折得不好又重新折,仿佛手里的衣服是他最喜欢玩的玩具。
楚雅清目光落在他的后脑上,握着酒瓶的手藏在身后,轻步向他走去。
欧阳明轩精致的俊脸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觉察不到楚雅清慢慢向他靠近。
楚雅清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那张俊脸露出的微笑,她微微皱眉,丫的,笑得那么妖孽,他在想着不纯洁的画面了吧?
哪个男人手里拿着女人的衣服在玩,脑里还能想纯洁的事情的?
他把每件折好的整齐的叠在一起,好像这种事情,他常做似的,动作十分熟练。
楚雅清只见看了一会儿,心一狠,握着酒瓶的手臂一起一落。
砰!
嚓啦……
时间好像定格了,在酒瓶敲向欧阳明轩的后脑时,欧阳明轩和楚雅清都像被人点穴似的,不动如山。
楚雅清抬起的手都忘了放下,怔怔地看着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发梢掉落在他白色的风衣上,一滴又一滴,显得特别诡异。
楚浩君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他顿时被这一幕震到了。
两只手握着一只白瓷杯,杯里是热腾腾的牛奶,他怔怔地看着如山不动地坐在那里的欧阳明轩,可能的爹地,妈咪不会想这样让你恢复记忆吧?
这么老套的戏码,妈咪也用?
她就不怕这酒瓶打下去,爹地不仅没恢复记忆,还变得更傻吗?
若是有什么脑震荡的后遗症,她就会后悔一辈子。
欧阳明轩静静地坐在那里,顺着发梢滴落的酒滴,滴到他手里拿的那件白色内|衣上,印成一小朵一小朵的粉红色的梅花。
粗黑的剑眉深锁,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就像头壳被打烂,脑浆喷出来一样,痛得他极是难受。
很快的,这种剧裂的痛渐渐消失,随后,不断地闪过很多很多细细碎碎的画面,而且还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