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为他们兄弟二人谋划,便绝不会亏待她的儿子、五爷自己的弟弟!
可是没有想到,五爷不止是拿儿子来威胁她,根本就已经下手把儿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她却为了仇人卖命、苦心谋算了十几年!
魏太姨娘看到儿子根本不理会她,根本就是不认识她后;她忽然跌坐在地上大笑起来,笑得眼角的裂痕更大了一些,都流出了一线线的血丝:“报应,报应埃”
她下手害死了赵府许多的胎儿、幼子,而她的儿子早在多年前便已经成了傻子!
魏太姨娘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笑完之后忽然又伏地大哭着叩头,只求老太爷让她速死:她实在是无法面对。
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就不再隐瞒,红裳等人问一句她答三句。
听完之后,老太爷拂须良久:“生死你自己做主吧。你手里有致人于死地的东西,想杀了自己还不容易?”说完他看了一眼肉球人,便让人魏太姨娘母子带到她的院子里看管起来。
红裳虽然明白老太爷的用意,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魏太姨娘是自作自受——老太爷的话,就是要让魏太姨娘自杀。并且还要带上她的儿子。
老太爷是恨极了魏太姨娘:她杀了自己那么多的儿子,也让她尝一尝杀自己儿子的滋味!
魏太姨娘呆呆的看着肉球人很久,她是不想活了,赵府的人也不容她活!可是儿子虽然傻了,但是她怎么放心自己独去,把儿子留在世上呢?天知道赵府的人会如何待儿子。
最终,魏太姨娘取了药放到杯中。眼睛一闭给儿子灌了下去!看到儿子死在眼前。她吐出了一口鲜血,却狂笑不止,然后自己也饮下了一杯毒水。
红裳和赵一鸣回房后,看几个小丫头正在看桌上的几只瓜,便知道她们不解这瓜为什么会有毒的。
红裳一指瓜蒂处,那里有几个颜色深浅同四周不同的小点:“这是用极细的绣花针扎的,然后把瓜泡在毒水中一夜。这瓜里自然也就有毒了。”
花氏已经招认,她并不认为这一次便能让赵一鸣兄弟完全中此毒,原本的打算是再日后常常送来含有同样毒的东西,日积月累赵一鸣兄弟自然就会深中此毒。
福王府的事情了结,于钧却来赵府辞行;他深深谢过了老太爷,如果不是老太爷是前辈,曾立过大功,他的上司和皇帝未必肯放他;现在他要随魏将军去边关“积累”军功,三年后回来,他便会是当朝的一位将军!
老太爷没有升职:赵氏一族百年来的梦魇。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韬光养晦,什么是真正的生存之道;他还是安心在府中养伤,康王爷就如他所说一样,三天两头来寻老太爷叙旧,两个老头儿倒真是成了朋友。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老太爷和康王爷成为朋友,倒并不惊奇;红裳心道:物以类聚,此话一点儿不假——这不就是两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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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便过去了十年。
子珉和凤吟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赵府的孩子头儿正正就是凤吟;但是赵府中最得老太爷和老太太欢心的却不是长子嫡孙的子珉,而是凤吟;让红裳和赵一鸣夫妇最头痛的也正是凤吟。
凤吟却并不是很怕父母,除了祖父母以后,她还要有叔父和婶娘可以用来救命,而且她还有舅父和义父——魏将军;最大的依仗便是画儿郡主,她可是画儿的心头肉。
画儿的原话就是:父亲早提亲了一步,不然她一定要把画儿定到她家为媳!有这么多的靠山,凤吟还会怕?
凤吟成了赵府的小魔头,这却是赵府的小秘密;康王府现在的小小王爷,每每看到凤吟时,她都是一副娴静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康老王爷却是知道凤吟的本来面目,不过他似乎对凤吟如此模样极为满意。
红裳和赵一鸣看康王爷不在意,最终也只能任凤吟去了:他们要教训凤吟吧,还真是狠不下那个心来;而且每每要教训女儿,赵府便会亲族大聚会——嫁出去的大小姑太太都回赶过来!
红裳和赵一鸣因此有时候也后悔把女儿们都留在京城定居了: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红裳最烦恼的并不是女儿,而是她同道长所约的二十多年之约,已经过去了一半儿,可是她的心却开始了彷徨:她怎么舍得下儿女们,而且她还有些不舍得、不舍得赵一鸣。
“裳儿在想什么?”一只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肩。
真是想谁,谁就到啊;红裳抬头看过去,正好就是赵一鸣:“回来了。”几乎是每日,他们夫妇都说着差不多的话,但却不腻。
他们夫妇的生活自福王府的事情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波澜,平淡的就如同一碗白水——赵一鸣不想纳妾,他也不能纳妾了,因为老太爷不知道为什么,定下了一个赵府的永久传下去的规矩:赵府的长子只能娶妻不得纳妾,除非其妻十年无所出方可允其纳妾。
但是就是在平淡的生活中,红裳却感受到赵一鸣一点一滴的关爱。
她和赵一鸣出府行走在街道上,赵一鸣必在她外侧;她每到夏末秋初便爱上火,赵一鸣每日必会一粒一粒的剥新鲜莲子给她,因为赵一鸣说是药三分毒,她体质属火,还是多吃莲子比吃药好;冬天的深夜,赵一鸣必会醒来一次,看看她是不是又把胳膊放在了被外……
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得不能再小,赵一鸣并没有做什么舍生忘死的事情,但偏就是一点一滴的感动了红裳;红裳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滴的对赵一鸣有了依赖感。
红裳并不是事事依赖赵一鸣去做,只是感觉赵一鸣好像她身体一部分一样:亲切而不能或缺。
画儿后悔了,她后悔当初不应该进宫!虽然认祖归宗很好,但是现在她十分的不自由,且没有了往日能同侍书等人那样的朋友。
红裳只是感慨着劝了画儿一句:人生难得两全。
今日红裳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话来:人生,难得两全!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施主可是悟了吗?”一声佛号传来,红裳急忙起身。
赵一鸣的身后,立着的正是当年的道长和高僧:他们的容颜苍老了不少。
红裳轻轻福了下去,再立起时看向那道长:“道长,别来无恙;大师,信女——,悟了吧?”她还有丝不确定。
远处传来了儿女们的笑闹声,红裳正要喝凤吟莫要失礼时,却看到凤歌几位姑娘也跟在几个孩子身后,还有金氏、老太太等人。
“你舍得这些人?还是舍不得那点子仇恨?”
红裳一震,然后笑着福了下去,却没有再说什么:红裳看到的那些人一下子却不见了。
赵一鸣却好似没有听到僧道们同红裳的话,只管嗔红裳也不同道长等人见礼,然后请僧道到厅上去奉茶。
红裳只是笑却没有答赵一鸣的话,也故意错了一步落在他的身后;她看着赵一鸣的身影,嘴角浮现了笑意:她,不走了。
这里有她的家,她的儿女,她爱上的男人及爱她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抛开这些,就为了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人?
红裳一甩袖子,大步跟了上去:她的心,开朗、踏实了。
而赵一鸣几乎是在同时感觉到了红裳的心意变化一样,转过头看向了红裳;夫妇二人目光相对,温馨便这样轻轻的弥漫开来。
赵一鸣忽然心中真正的踏实了起来,他说不清楚,但是他就是确定了,裳儿会相伴他一生,不离、不弃!
在红裳和赵一鸣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幸福甜蜜的生活就是平淡。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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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全文终三个字时,女人心中很是复杂的;妾大陪了女人这么久,就是众位书友们陪了女人这么久,还真是不舍得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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