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说:“你都知道了?”
蔡喜说:“西京城说大,大了去了!咱们小人物再能折腾,也只能扑腾出巴掌大的地方。说小倒也真小,芝麻那么小的事也能传的沸沸扬扬。况且你这几天可是高调的很啊!不过这么热闹的事不拉上我,你真不够兄弟啊!”
李风心里颇为感动。牛得草能量巨大,杀了牛凤年,得罪西京东城胡爷,这两件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整个蔡家都可能万劫不复。
李风和蔡喜肥猫他们喝酒归喝酒,心里面还真没把这帮权大势大的二世祖当兄弟。毕竟没有过命的交情,也没有绑在一起的利益。彼此惺惺相惜阻挡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果。李风看的很明白,蔡喜和肥猫等人锦上添花还行,雪中送炭就有点困难了。纵使比田三爷牢靠点,也绝对不会好上多少。
可是蔡喜这句看似埋怨的话无疑藏着一个天大的人情。一旦蔡喜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整个蔡家就不会袖手旁观。
也就是说,在整个局面李风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下,蔡喜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边,为他挡起一片风雨。
李风狠狠的吸了口烟,问道:“蔡哥,你不后悔?”
蔡喜吊儿郎当道:“杂说话呢?整的哥跟脱光了衣服献身的小娘们似的。我家老爷子说了,明个儿他有一个老战友过来喝茶,武夷山的大红袍,有价无市,绝对的极品!哥哥是个耍刀弄枪的粗人,不懂泡茶这些雅致活,让你过来伺候着。”
李风笑着道:“我一定去。”
“行!明天下午一点,午饭自己解决啊,老头子珍惜他的玉米饼,我都没能吃过几次,他是一定不会管饭的。晚上哥带你去兰桂坊潇洒走一回。”蔡喜说完挂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李风提前来到蔡喜短信上发来的地址。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蹲在门口两尺高的石狮子旁抽烟。
一点,准时的敲响大门。一个五十岁的保姆把他领进去。庭院的老树下,那张石桌上摆着茶具。
山西土窑烧制的琉璃瓷壶杯,茶具是上了年数的紫檀木。都不算昂贵,普普通通,被岁月沉淀的没有一丝张扬,低调沉稳一如石凳上坐着的两个花甲老人。
李风对着一旁躬身垂首站着蔡喜点了点头,走到两个老人身边恭敬道:“两位老爷子好。”
蔡厚德指着旁边的石凳慈祥笑着说:“坐,到了这里就别客气。小喜子说你是他能过命的兄弟,都是自家人,你要是不嫌弃,随着小喜子喊我一声爷爷就行。”
李风身子又向下弯了弯,眼角瞄向旁边站着的蔡喜,他没敢落座,恭敬道:“风子斗胆,高攀蔡爷爷了。”
蔡厚德爽朗大笑两声,指着对面的老者介绍道:“肖传奇,人如其名啊!这一辈子就是个传奇,本来还是我的老部下,现在都是中将了。风子你也要喊他一声爷爷,这位可是你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