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会告诉他的。”阿桃低头恭敬道,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说了。
麦悠然的目光环顾了整个大厅一眼,最后落在雷狄傲和叶慕言的身上,雷狄傲冷得像一尊寒冷打造的雕塑。而叶慕言则默默地依偎在雷狄傲的身边,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同情的神色,但眼底分明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麦悠然转身匆匆离去,多呆一秒她也难受到无以复加。
夜深了,耿严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
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炒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顺着香味儿走到厨房,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在忙碌着。
耿严伸手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娜娜,今晚不要煮饭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心里难受,喝了点酒,陪我聊会,好吗?”
“砰……”她手里的锅铲掉了下来,整个人都浑身颤抖起来,仿佛无法承受他温暖的怀抱。
耿严这才清醒过来,放开怀里的人,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当他看清楚她的脸时,迷糊的酒意顿时清醒了七分。
不是米娜,而是许静香,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嘴唇在不停地颤抖着,右手握着左手臂,哽咽着,一语不发。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穿米娜的睡衣,还跟她一样把头发挽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责备。
她眼里的泪流得更多,急忙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一直下雨,我的衣服没有干,米娜把睡衣借给我穿的,如果你介意,我这就去脱掉。”
她慌慌张张地往客厅里跑,一会便冲进卧室,好久,才换了一件黄色的非常正统的厚外套出来。
耿严脸色非常难看,“算了,你爱穿就怎么穿了,她人呢?”
“哦,她说陪那个麦小姐出去吃饭了,说晚上可能晚一点回来。”她拘谨地说道,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无助地看着他。
仔细想了想,他似乎有些过火了,“没事了,你还没有吃饭吧!你去吃吧!”
“哦,好!”
她匆匆走进了厨房,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砰地一声脆响,他急忙冲了进来。
一碗汤打翻在地上,热气四溢升腾,碗碎成了许多片,她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摔碎的碗,也不顾着烫手,拼命地收捡着。
他大步冲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扔掉瓷碎片,“放下来,你的手流血了!”
她的左手烫得发红,手指被瓷片划破,鲜血直流,他眉头微皱,拉着她的手按到了水笼头底下,打开凉水来冲,直到那红肿的地方慢慢变冷,这才拖着她的手来到了客厅。
他打开急救箱,帮她包扎流血的伤口,又拿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帮她涂抹。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有些生气地责备着。
她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什么事情也做不好,什么事情都会被我搞碎,我什么事情也弄砸了,我弄丢了工作,我还弄丢了你……”
说到最后,她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他握着她的手,整个人僵住了,定定地看着她,她抬起头,看到他在认真倾听,她泪流满面地说道,“那一晚,不是真的,我是故意气你的,我以为你会因此而更加在乎,没有想到,你会掉头就走,而且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我肠子都悔青了,我真的不该那么做的,都是我年少不懂事,我不懂你才会失去你,我知道你永远无法原谅我,可是,我仍旧想跟你解释清楚,我跟他,真的没有,我们只是故意气你的。”
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是他的邻居,木纳的他不懂****,而她却早已经成熟,她一年比一年出落得漂亮,身后的追求者也很多。但是她一直喜欢着他,这个傻气而又帅气的邻家哥哥。他喜欢养狗,家里养着一条非常漂亮的大狼狗,她每天没事就跑过来找他的狗玩,跟他聊天,跟他亲近……
可是他就好像一块木纳的榆木一样,完全不懂****,她最后急了,只好自己给他写了一封热烈的情书。
因为这封情书,两个人开始交往起来,可是他从来不亲近她,也不肯做那些私密的小动作,只是每天会带些好吃的给她,会主动保护她,会多跟她说几句话而已。
而她总觉得这样不够……于是在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她故意当着他的面,跟另外一个男人热吻了,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看到这一幕时,那震惊的样子……她以为他会把那个男生暴打一顿,想不到他仍旧将礼物音乐盒送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扭头就走!这一走就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