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嫔看着他,目光如剑,“怎么?你自己说的话,不敢做了?既然要做大事,就不能不做出牺牲!”
“母妃,那是父皇!儿臣刚刚只是气极,才会这么说的……”
“气极才会说的吗?依我看,未必!说不定,你的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是吗?你是我儿子,我岂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
雪嫔直直的望着他,丝毫不放过他。
符元风被盯得头皮发麻,他突然感觉,母妃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其实他说出那句杀了父皇的话,何尝不是丧心病狂呢?
“我已经在七天前就写信给夷国的皇兄了,最多一个月,皇兄就会到达司幽国。如果你真的想坐上那龙椅,那最好在你皇舅到达的时候,那段时间让圣上归西。到时,只要镇北候府吆喝一声,那么,那龙椅就是你的了!”
雪嫔继续诱惑道。
她受够了这后宫里的生活,每天都要堆着笑脸去迎那老东西!
这些年来,不管她生了多少个孩子,位份总是不得提升。还处处受人压迫!
好不容易投靠了谷皇后,可是谷皇后与婉贵妃相斗,却拿她当挡箭牌,自己真的被冤枉了,竟被谷皇后弃之不理,成为了这后宫中的笑话!
什么姐妹情深,全他娘的狗屁!
若非是儿子今天说的话,她还一直不敢下这个决心!
既然圣上待她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
两母子就在紫阳宫里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岂不知,他们母子的话,都一一被女官琼花听个明明白白的。
女官琼花一边听着,一边觉得这两母子,还真是一样的脑残。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女官琼花这才端着热呼呼的茶水进去,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
入夜,女官琼花趁着夜深人静,欲从紫阳宫悄悄的潜了出去。
刚刚走到后门,双手搭在了那木闸上,身后飘来了雪嫔那冰冷的声音,“琼花,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女官琼花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到了雪嫔身着临睡前的那套衣衫,身后跟着七皇子符元风。
怎么会这样?
七皇子不是在晚膳过后,自己亲自送他离开了紫阳宫吗?
怎么会在这里?!
女官琼花心下大骇,故作镇定的看着雪嫔,“秋风气燥,奴婢睡不着,正打算去御膳房取些莲子汤,也好给娘娘您消消燥气。”
雪嫔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似笑非笑,“噢?原来是这样,为何大门不走,偏要走后门呢?”
“后门距离御膳房比较近……”
女官琼花心儿扑通扑通的跳,真的害怕雪嫔会突然对自己发难,到时自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雪嫔突然笑了,“琼花怎么不说,后门也离出宫的大门也比较近呢?”
女官琼花闻言,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娘娘,奴婢绝无此意!还请娘娘明察!”
“你有没有此意我不知,但是我上次写给皇兄的信,你却把它交给了十皇子符元俊。这事,你要怎么交待呢?”
“此事绝无可能,奴婢断不会出卖娘娘!”
女官琼花死口不认,她深知,只要她认了,那今晚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