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奔跑中的几个少年被树根绊倒,林韵就问小西,“窥门境的灵力能持续多久?”
她一边问,一边就从腰间解下一股三彩丝线,然后又从裙裤里抽[出]鱼骨匕,把三彩丝线的一头在鱼骨匕的鱼尾上缠好,听小西回答“大约一刻钟”后,便错开狂奔过来的几个少年,迎着果树跑去。
林韵一边跑,一边将元力灌注到四肢和手掌脚掌,她现在能做到这样。然后她就把带着三彩丝线的鱼骨匕往果树上扔去,跟着人就拉着丝线轻灵地飞上了高大的古树。
只一个起落,林韵就将鱼骨匕抵在了坐在树干上吃惊地张大嘴看着她的少年修士脖子上。
那少年修士正得意笑着,就被突然飞上来的林韵抵住了要害。他慌忙双手蕴起红色的光,便想拍林韵的手。林韵把鱼骨匕在他脖子上迅速绕了一圈,一拉丝线,少年修士眼睛就凸起,张大嘴喊不出话来,而无论他的手往哪个方向拍击,林韵都不在他正面,他看不到就乱拍,却是徒劳消耗灵力。
少年修士急得眼睛直往另外那棵古树上发呆的少年修士乱瞄,那少年修士才忙叫停脚下的古树,把他降到地上,然后就往林韵和少年修士缠斗的果树跑来,一边跑,手里也浮现了青光。
林韵哪容他靠近,一手在背后继续用三彩丝线勒着少年修士脖子,一手用鱼骨匕挑下[身]边的果子,狠狠掷向树下那少年修士。她已发现这两个窥门境修士不用灵力是脆皮,决定先耗尽他们的灵力。
于是林韵不断地砸,少年修士不断地扑倒,爬起又被砸倒,如是反复却怎么也躲不开,林韵打得太准。最后树下的少年修士累得趴在地上,抹开脸上的红色果浆,怒道,“你,你这娘们,练体几、几阶?竟敢打、打修士?你知道我、我们是何境吗?赶快放了康、康道友。”
林韵轻笑,他到还有骨气,不提他们爸爸是什么境。又摘了个果子,拿在手里上下抛着,“你们不就是偷[窥]境吗?把抢的祭血瓶都还他们,我就放了他,再告诉你我几阶。”
“放肆。你竟敢污蔑窥门境是偷[窥],我要告,”想想不知道告谁,少年修士便住了口。见林韵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她手里勒着的康道友直翻白眼,脸憋得发青,快死过去了。两个窥门境男修士竟被个不知几阶的炼体少女制住,他心里发堵,面子上也下不去,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祭血瓶来,抓着皮绳,眼中发狠,嘴里大叫到,“贱人,你不放是吧,我这就还给你们这些贱民,咳咳哈哈。”
他灵力耗尽,也不用晶石补充,狂笑着就要把手里那把祭血瓶使劲往地上砸。
“不要——”
被他抢了祭血瓶的少年见了拼命往果树下跑来。林韵之前见他神态不对就已松开手中勒着的少年修士,先一步一脚将他踢下树,同时灵猫一样扑向树下少年修士持着祭血瓶的那只手,只听“咔嚓”一声,林韵落地,而少年修士的手骨也掰断了。
“啊——”少年修士凄厉地痛叫出声,林韵扯过他手里那把祭血瓶的皮绳,往地上一放,抓起少年修士的腰带,回身便扔向刚好要掉到地上的康道友,两个道友顿时跌地滚到了一起,林韵紧跟着飞身上前,拳如雨点打在二人身上,拳拳都是人痛觉最敏感的部位,但她一直留意没打破一点皮。
二人在地上翻滚,尖叫哭嚎,但就不求饶。
越不求饶,林韵就揍得越欢实。她最讨厌小强了,一定要打得他们发誓不报复,不然死他们全家。她在来双犀城的船上,就听尼东说过修士很重承诺,不能轻易许下,所以必须要他们知道痛,再许下重诺。但她知道这两个少年修士只是经验不足,又被她掌握了灵力不继的缺陷,其实她自始自终都没有轻敌,这场架她本来就为了试探,算是替风家那几人做了替身。
见少女神勇,明明至多不过炼体,却在暴打二个窥门境修士,捡回祭血瓶的少年痛快之余,纷纷问尼东,“东哥,她什么阶啊,这厉害?”
“无阶。”尼东淡定含笑,回道。然后他便朝林韵喊道,“你砸那果子是朱果,听人说能洗筋伐髓啊——”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林韵头也不回地答到,继续揍。
“噢——”少年们醒悟过来,欢呼一声,一窝蜂便朝果树上爬去。
“咳咳,你们,你们不能,咳咳,不能摘啊。我我发誓不再找他们麻烦,停下,快叫他们停下。”朱果树的少主人,终于慌了。
林韵暂停暴打,目光凉凉的看向断手那少年修士,“想接回骨头吗?”
虽然他那棵树不是果树,但总有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