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医院。”
沈慕白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吸了一口气,语气漫不经心:“我说傅大总裁,你怎么又把脏水往我们沈家泼,虽然我爹还有我哥跟你不对付,但是那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对吧,你现在要找我撒气,可以。”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是呢,你怎么又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沈家做的,说话做事要凭证据,不能随便猜测。”
傅珩冷笑一声:“那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证据。”
说完,他松手,松开了沈慕白。
沈慕白理了理领子:“楚瓷也是我的朋友,她现在出事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别人对吧!”
他生性洒脱爱自由,不爱掺和商场上复杂的事情。
所以对于商场的那些斗争自然明白的不是特别清楚。
傅珩敛了敛眸子,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腕表,眸中折射出冷冷的光:“你回去告诉沈霆还有沈泽楷,有本事就活到我倒台的那天,否则……。”他抬眸冷冷的光直射在沈慕白的脸上:“我一定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慕白:“……”
最后他摊摊手:“好啊!”
…………
傅珩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楚瓷坐在病房一脸焦急,他垂下眸子,嗓音淡淡:“他走了。”
看到楚瓷脸上表情还是一脸紧张没有放松,他心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你放心好了,我没对他怎么样。”
楚瓷长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来看望我一下,你不要太在意。”
傅珩气得都想把放在茶几上的花瓶砸了,他也不想在意啊!
谁让那个男人跟她有牵扯不明的关系呢,还特么是沈家的人。
让他如何不在意。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声音冷硬:“饿了吗?”
楚瓷看着他明显不太好的神色,最后摇摇头:“我不饿。”
傅珩在沙发上坐下:“饿了跟我说。”
之后他再也没有更多的话了。
楚瓷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说话。
于是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床上看书。
看了一会儿,她抬眼看见傅珩依旧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一点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楚瓷顿时觉得心情很难受。
女孩子天生情绪就特别敏感,而且很容易变,这几天傅珩尽心尽力照顾她,别提有多温柔了。
现在他又一副不搭理她的高冷模样。
这样的落差楚瓷顿时心里面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陈杂。
她捧着书,手有些颤抖,渐渐地,渐渐地,眼前就有些模糊了,那些印在书上的字体顿时变得遥远了起来。
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滑落出来,滴落在书本上。
她急忙抬手去擦,但是越擦越多。
最后她压低了的呜咽声还是被傅珩听到了,他抬起眸,朝她看过来,就看见她咬着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肩膀一抽一抽的。
似乎是在哭。
随即他就扔掉了手中的文件朝她走了过来:“怎么了?”
楚瓷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话。
傅珩皱着眉头,加重了语气:“你哭什么?”
他的话有些重,本来情绪有些紧绷的楚瓷这一下脑海中那根弦立刻断了。
她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这……这本书……太……太让人感动了。”
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傅珩哭,楚瓷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傅珩的目光瞄到她手里那本书,看到了最后一段。
“鸟儿胸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在那荆棘刺进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再也唱不出一个音符。但是,当我们把荆棘刺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么做。我们依然把荆棘刺进胸膛。”
随即他的眸色沉了沉,摇头叹了口气,从她手里面抽出了那本书:“好了,别哭了。”
他拿出纸巾,替他擦眼泪:“多大人了,还这么情绪化。”
楚瓷咬着唇呜咽,其实她也不想这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傅珩,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都会让自己难过委屈好几天。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她怎么这么在乎他的态度呢?
楚瓷抽噎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她拿纸给自己擦了擦,抽噎着说:“沈慕白来……来看我,你是不是很……很不开心。”
傅珩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他坐下来,抓住她的手:“嗯,是不太开心。”
他诚实又坦然,导致楚瓷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