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勇勃然大怒,向她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娘子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么?!你是朝廷与我诰封的诰命夫人,哪里是你说不当就可以不当的!”夏春朝冷笑道:“褫夺诰命的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陆诚勇看了她两眼,点头说道:“昔年你我成婚之时,婚书上白纸黑字说的明白——‘夏氏春朝今为陆诚勇妇,若无失德,不得离弃。’[1]你既进了我陆家的门,嫁了我做娘子,那这一世便都是我娘子。你想撒手撇开我,没这样容易的事!”
夏春朝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讥讽笑道:“不愧是当了将军的人,这等霸道。沙场征战的武艺,拿来欺凌我这个小女子,也真是你陆家的门风。你既嫌我不好,又留着我做什么?横竖你如今富贵了,撵了我,自有好的来。也免得我在这里,日日碍你们的眼。我晓得你现下出息了,嫌我不好,瞧我不上,嘴里又不好说,就拿出这样的做派来。我也不用你这样好一阵歹一阵,咱们就此撒开手岂不痛快?只顾婆婆妈妈,哪里像你行伍出身的做派!”
陆诚勇不善言辞,听了她这番言语,只将牙齿要咬得咯咯作响,满眼只看见那嫣红菱唇开开合合叽叽喳喳,只觉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满心只要叫她闭嘴。当下,他一字不发,扎下头去,噙住那香馥馥樱唇,咂吮个不住。夏春朝在下头呜咿呻%吟,四肢滑动,又羞又恼,只要挣脱出来。奈何她一个娇弱女子,哪里是这沙场悍将的敌手,扎挣了一回,见敌他不过,只得任凭他胡为。
半晌,陆诚勇好容易抬起身来,又向她耳畔轻声道:“我怎会嫌你不好?我还要你给我生儿子呢。”夏春朝气喘咻咻道:“你倒想的好,把我惹急了,还想要我替你生孩子?你寻那合心称意的与你生去,休来缠我!”陆诚勇笑道:“你不与我生,还有谁同我生?你就是我心上人,我又寻谁去?”夏春朝冷笑道:“你也不用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明儿一早起来,我就回娘家去。随你在这里,岂不好?”陆诚勇眼见她越说越怒,料到今夜是说不通了,只好抬身下床,叹息道:“我晓得今夜你是再不要对着我了,我也不惹你。我去外头,你在这屋里罢,也好生静一静。夜深了,仔细气大伤肝。”说毕,他便迈步朝外头去。
夏春朝坐起身来,见他走到门上,忽然张口道:“你回来!”陆诚勇回身看她,虽不明所以,仍是依言回来。夏春朝粉颊微红,扭过头去,半晌才低低道:“虽是四月天气,夜里到底还凉,你抱床被子再去。”陆诚勇听闻此言,欢喜的笑逐颜开,挤上床来,搂着她说道:“我知道娘子心疼我,既然娘子怕我着凉,索性也别撵我出去了。咱们一起睡了,岂不暖和?”夏春朝被他这无赖手段缠的没法,张口啐道:“我真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也罢,今儿就容你在这屋里。但我让你上炕睡觉已是满顶了,你再不要想旁的。若再缠我,明儿我就走。”陆诚勇见她话语松动,心里欢喜,连忙满口应下,抬腿上床,将夏春朝搂入怀中,赔了许多好话,方才哄得她心意转圜,气消意平。两口睡下,一夜无话。
却说陆焕成见上房里闹出这样的故事,心中烦恼,不欲沾身,只随意交代了几句泛泛言语,照旧走回堂上陪客。待一众宾客离去,他又在小书房坐了一会儿,方才走回上房。
柳氏正窝了满肚子火无处发泄,见他回来,也不动身,只听凭丫头上去服侍。陆焕成脱了衣裳,便问丫头要茶吃。
迎夏说道:“却才与太太倒了几盏,已是没了。老爷要吃且稍待,我这就去烧水。”言罢,便向外去。陆焕成看她出去,便向柳氏道:“这丫头当真不知规矩,每日我回来,房里热水是必要备下的。如何能跟今日一样,却要去现烧。若是长春还在这屋里,断不会有这样的事。”柳氏鼻子里便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说你看上了那丫头,你还不认呢。才走了几天,就这样惦记,行动就挂在嘴上。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年轻姑娘,当真是不知害臊。”陆焕成见她翻起旧账,便道:“你也不用说这些风凉话,人都过去了,我还能怎样?少生些是非罢,得多少好处呢。你也这个年纪了,正该保养身子的时候,哪里就有这些闲气好生。就说今日这事,本可息事宁人,你定要拧着弄到那个地步。叫外人看着,闹多少笑话!”
柳氏不听此话也还罢了,一闻此言,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