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便能出来,你们懂什么!”
几个婆娘怯于王婆的气势,都散去了,潘金莲心中感激,作福道:“谢谢干娘替我解围。”
“你我意气相投,曾多番尽诉心中情,老娘早已将你当成自家闺女般看待,哪容得其他人欺负!”
潘金莲生性要强,便有苦楚,也是放在心中,不愿诉说,可毕竟是一个女儿家,再坚强也有脆弱的时候,此刻便是,听了王婆这话,差点流出眼泪。
王婆看着心上,便加多一分煽情:“娘子不需担心,待二郎回来,大郎自然能脱牢笼,不过受多几天苦而已,就怕他为人懦弱,在里面受了欺负,又担心他这身板......”
王婆如此说来,正中了潘金莲的心事,她本来就觉得愧对武大郎,总是想着若非自己让他但凡条件都答应,便不会有此遭遇,午夜梦回,都是他那小身材受了刑罚的苦况,心中戚戚然,当下更是接近崩溃,人在无助时,任何的东西都会当作救命稻草,她突然脑子一亮,说道:
“干娘方才跟那些妇人争辩,说过得几日,大哥便能脱了牢笼,你可是有救他的方法?”
“方法是.....咳咳.....”王婆故作为难:“我怎么有方法呢,还不是等二郎回来。”
“干娘,你耳目灵敏,跟公门中人熟悉,自然知道大郎三天后便要押到东平府,你却说他会没事,定然有个中玄机!”潘金莲越说越觉得王婆是有救武大郎的计谋,性急加上抓狂,便说道:“干娘,只要救得大哥,奴家什么都愿意!”
“既然娘子如此说来,老娘便给你一条明路吧,只是走不走需由你自己决定!”
潘金莲欣喜若狂,心想估计是要出银子,就算是二千两,三千两,只要不是即时支付,可以等到武松回来,答应便是,武松回来一定可以解决。
“干娘但说无妨!”
“此事只需求一人便可!”
“干娘需求谁,你可以为奴家牵针引线么?”
“合是大郎命不该绝,也是你精诚所至,老娘晚上还真约了那人,你回去打扮一番,我便带你去,到时候只需诚信恳求,那人估计会答应的。”
潘金莲心道,自己连日担忧,容颜憔悴,去求人自当要整理一番,也不疑有他,立即回家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将自己打扮一番,憔悴尽消,宛若凌波美人。
王婆看了不禁心中一阵喝彩:“难怪武松,西门庆都为此女子丢了魂魄,当真是美人胚子,就算女人见了也动容。”
“今日便由老娘对她三说风情,不过对象却换作西门庆罢了。”
潘金莲随着王婆来到聚福楼,她轻轻拉了一下王婆的衣袖,低声道:“干娘,奴家不知来此地方,恐带来的银子不够,待会你替我先垫付,回家自当奉还。”
“娘子真个老实人,那官人富甲阳谷县,为人最懂怜香惜玉,又怎会让女人家结账呢,你便放心进去,但凡看到好的,便往碗里夹就是。”
潘金莲心中不免惴惴,自己有求于人,还要让人结账,甚是不妥,可当下救人要紧,又不能顾虑太多。
随着王婆推门,潘金莲吓得双腿发软,转而又愤怒异常,里面坐的竟然是西门庆,她转身就走。
王婆一把拉着她,低声道:“娘子不想救大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