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可以潜入让护卫进去救人?”
此言一出,顾竹寒才明白不涉朝政的梵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听梵渊说道:“这座塔属于七级浮屠塔,为了方便供奉,有设专门的空梯上下,而这空梯是设在塔的地下,这个奇特的构造目前就只有贫僧和灵隐寺的几位师兄知道,想必凌璟并没有察觉。”
“好,”顺景帝点点头,他看向凌璟的方向,看着他皇朝之中唯一的女儿,也看着他一直以来都疼爱的孙子,最后还是将目光转到顾竹寒身上,“顾卿家,事不宜迟你和梵渊去一趟,务必要将那个孽畜手上的人质都救出。”
“是。臣,遵旨。”顾竹寒拱手行礼,这才发现顾玉骆也在人群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蕴着满满的担忧,她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的武功在这段时间里可谓是进步神速,再加上有武功变态的梵渊在身侧,她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就是害怕自己不能把人都救出来而已。
“老七,你平日里和那个孽畜的感情是最好的,你前去塔下劝说,拖延时间。”顺景帝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凌彻挑了挑眉,眼神颇为阴暗地看了顺景帝一眼,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拱手接旨,“儿臣定不辱众望。”
他转身,刹那间和顾竹寒擦身而过,各行各路的瞬间,凌彻在顾竹寒手心中塞了一团纸,顾竹寒飞快地看他一眼,却只能看见凌彻转身而走的背影,烛火映衬之间隐隐给他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但是她没有时间多想,直接跟在梵渊身后,便要寻那空中天梯去救人。
说是救人其实说和凌璟谈判更好,他确实聪明劫持都是顺景帝在意的人,又是自己最亲的人,就是饶子淳的儿子倒霉了点,做个陪读都能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只是寻常之人又岂会想到凌璟真的孤注一掷将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都作为人质去威胁顺景帝呢?表明自己清白也不是这样表明的吧?
顾竹寒想起起火的宫殿前还有七层塔前横七竖八死了不少人,那些人死相可怖,都是被凌璟放火烧死,要不就是被凌璟直接从塔上扔下,这么残酷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实在是枉为一朝储君。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梵渊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和她并肩而行。
“我在想凌璟怎么这么愚蠢,挑在这个时候动手。还有,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恐怕消息压不住了吧?肖皇后只有凌璟一个儿子,怎么不过来看他?”
“东海最近有异动,你可知道?”梵渊忽而说道。
“东海异动?”顾竹寒蹙眉,“不知道。”
“太子频频犯事给了陛下惩治他的机会,可是肖家势大又在东海割据一方,一个藩王的势力显然超过朝堂的抑制,而早年在大蔚建朝时陛下为了得到肖家的帮助而和肖家有协定,不仅要娶立藩王肖兴的妹妹为后,还要将她的儿子立为太子,以巩固两方的合作。”